第50章 Onenightin山顶(7)

作者: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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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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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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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5942字

“泡儿,快!快!快开外挂啊!”我在心里哀号着。


正当我觉得自己已经脸皮青紫马上就要七窍流血时,终于听到了天籁一般的“嘎嘣”一声!


我软软地瘫倒在地,立即就感觉到有一大片阴影糊在了我的脸上。


憋死过去之前,我清晰地听到泡泡用大功告成的语气喜出望外地喊道:“可不好喽!帐篷让她给号塌啦!”


就这么着,我和泡泡双贱合璧,用不要脸的招数搞垮了一个健康的帐篷。


四个人挤在另外一个小帐篷里,都侧着身还几乎是人肉叠人肉。


我心想,虽然我看不到,但是身边的泡泡现在一定和我一样,脸上挂满了那种产后所独有的疲惫而幸福的微笑。


房东也不知道是挤得受不了,还是气得想吐血,突然爬了起来,刷地拉开睡袋,刷地拉开帐篷,钻了出去。


姐夫没有动,泡泡紧跟着鱼贯而出。


姐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问我:“嗓子疼吗?”


“嗓子还行,肋骨很疼。”我实话实说。


姐夫笑了,说道:“你这么用心思,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一听来了精神,刷地爬了起来,把横亘在我心中一日之久的问题一股脑儿地抛了出来第一个问题:“你这次出来是怎么跟犀利姐说的?”


姐夫好脾气地问:“要是你,你怎么说?”


我想了想,道:“这道坎不撒谎是过不去的,我也许大概可能会说要出差吧。”


姐夫道:“我没撒谎。我跟她说要来野外,还邀请她一起来呢,不过她不喜欢这些。”


我佩服地说:“你真阴险,明知道犀利姐肯定不会来才邀请她。这样她就不但不好意思阻止你,而且还会因为没有陪你而心生内疚。第二个问题,房东决定什么了?”


姐夫反问:“他还没告诉你?”


我无奈地说:“除非是要利用我,否则他连外面是下雨还是晴天都不会告诉我。”


姐夫安慰道:“他是还没找到好的时机告诉你,不是故意防着你。他决定遵照家里的安排,出国留学了。”


“啊?”我张大嘴巴,这倒真是我没有想到的。姐夫说的没错,这件事他迟早会告诉我的,哪有出国前不清理房客的。


我咽了一口唾沫,厚颜无耻地抛出了逆天的第三个问题。


“那个……”我喏喏地有点张不开嘴,人家到底还是个未婚的女性,真有点不好意思问。


“那个……”我寻思了半天措辞,终于一咬牙一闭眼,问道:“你真的是纯粹的同志吗?”


姐夫安静了半晌,没有吱声。


我心想,完了,姐夫这么好脾气的人也终于被我给惹恼了。


我正想开口道歉,姐夫却突然开腔了,他说:“我不知道。”


“那犀利姐在你生命中算什么?”我追问。


“她是我太太。”姐夫说。


“房东也是个奇男子,真就这么出国了。你的身边夜夜躺着一个女的,他就能放心?”我不解地问。


“我已经答应他,绝不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姐夫说。


我保持着一个血盆大口,无语凝噎,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狠的心呐。”好半晌,我才感慨万千地说。


“为什么?”我问,指的是为什么只顾及房东的感受。这个问题算是替犀利姐问的。


“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和我们的生命一样长。”姐夫想也没想,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唉。我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同样的话,为什么从姐夫的嘴里说出来就显得这么真挚,而如果从泡泡嘴里说出来就显得那么恶心呢。


结束了追命三连问,我心中的疑团悉数解除,但是我的心情却直落谷底。


我知道作为一个外人,我没有资格评论孰是孰非,只有一点权力,以自己的立场,对其中的某些人表示同情罢了。


过了一会儿,泡泡回来了。


黑暗中,他瓮声瓮气地对我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房东哥真的生气了。”


“爱生不生,注意节育。”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道。


“你还不去给他道歉!”泡泡踹了踹我,说。


“道个鬼道!我又不是道姑!”我说。


“你什么态度,明明就是我们做错了嘛!”泡泡不甘心地说。


“他错得更离谱,错得天花乱坠,错得令人发指。”我气哼哼地说。


“你这人怎么颠倒黑白,有没有脸皮啊?”泡泡显然也生气了。


“没脸没皮也比没心没肺强!”我夹枪带棒地说。


“你疯了吧!”泡泡恨恨地道。


“你能治啊?”我反问。


一直在旁边不作声的姐夫这时候终于说话了,他说:“这不是探讨谁是谁非的时候。”


我默不作声,其实是听进去了,当然也明白他说得很对,感情这种事情真的没法给人物定性,更别说是定罪了。


犀利姐是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早知道姐夫的情况,又何苦要结这个婚呢?


房东说放手不放手,是可恶,但是可恶之人也有可怜之因,他所放弃的所承受的又岂是别人能尽数了解的呢?


姐夫似乎最可恨,游移飘忽模棱两可,谁也不想伤害却各捅两刀,但是夹在中间的他难道不是最可怜的那个吗?


我正在脑子里分析人物心理呢,泡泡突然猛地推了我一把,大叫道:“赵大咪,你快点回魂吧!”


我转过身来,劈头盖脸地呵斥道:“推什么推,你姐我本来脑子里左半边是水,右半边是面,泾渭分明,现在可好,被你一推,推成了一团糨糊。”


泡泡不解地说:“为什么是糨糊?有水有面,你干吗不蒸馒头?”


我一边解睡袋,一边吼道:“我还给你烙了个饼,你赶紧给我开颅,趁热拿出来吃吧!”


说着我还不解气,抄过“你妈贵姓”,向泡泡所在的位置砸了过去,接着成功地听到了“哎哟”的叫声。


我拉开我这一边的帐篷拉链,摸黑往外走。


泡泡在我身后高兴地说:“快去道歉!道可道,非常道!”


我头也没回,说:“是尿可尿,非常尿。”


我摸索着来到稍远处的一块地界,抱着旁边的一棵歪脖小树蹲下,正准备解裤带,突然听到身旁有响动!虽然只是一下,但我还是敏锐地分辨出,那是踩踏到枯枝败叶的脚步声!


“谁!”我凄厉地大叫道。


没有应答。


我的头皮一阵紧麻,尿也吓得倒了回去。


“你是坏人还是鬼啊?我,我可都怕。”我很没出息地抱着小树不撒手,抖着声线说。


还是没有应答。


我闭着眼睛喋喋不休地祈祷道:“你,你别告诉我你没有头啊,我,我也只有一个,不能给你。胸?胸倒是有俩,但是分给你一个的话,最后咱俩弄俩单峰,谁都不好看呐,是不是?


我正一个人说得起劲,听到另外一个声音说:“你还有完没完了?”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是房东!


我长吁了一口气,愤愤道:“吓死哀家了!你一个大活人,装神弄鬼的有意思吗?”


“是我先在这儿的。”他不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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