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东京赋(2)

作者:赵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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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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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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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5960字

“逮至显宗,六合殷昌[1]。乃新崇德,遂作德阳[2]。启南端之特闱,立应门之将将[3]。昭仁惠于崇贤,抗义声于金商[4]。飞云龙于春路,屯神虎于秋方[5]。建象魏之两观,旌《六典》之旧章[6]。其内则含德、章台,天禄、宣明。温饬、迎春,寿安、永宁[7]。飞阁神行,莫我能形[8]。濯龙芳林,九谷八溪[9]。芙蓉覆水,秋兰被涯[10]。渚戏跃鱼,渊游龟[11]。永安离宫,修竹冬青。阴池幽流,玄泉冽清[12]。鹎秋栖,鹘鸼春鸣。鸠丽黄,关关嘤嘤[13]。于南则前殿灵台,和欢安福[14]。门曲榭,邪阻城洫[15]。奇树珍果,钩盾所职[16]。西登少华,亭候修勑[17]。九龙之内,寔曰嘉德[18]。西南其户,匪雕匪刻。我后好约,乃宴斯息[19]。于东则洪池清蘌,渌水澹澹[20]。内阜川禽,外丰葭菼[21]。献鳖蜃与龟鱼,供蜗螷与菱芡[22]。其西则有平乐都场,示远之观[23]。龙雀蟠蜿,天马半汉[24]。瑰异谲诡,灿烂炳焕[25]。奢未及侈,俭而不陋。规遵王度,动中得趣[26]。”


[1]逮:及。显宗:汉明帝号。六合:天地四方。殷:盛。


[2]新:翻新。作:修筑。崇德、德阳:洛宫中殿名。东西相距七里。


[3]端:端门。南正门。《洛阳故宫名》:“洛阳有南端门。”特:高大。闱:《尔雅·释宫》:“宫中门谓之闱。”应门:王宫正门。《周礼·天官》注:“王有五门,外曰皋门,二曰雉门,三曰库门,四月应门,五曰路门。”将将(qiāng):严正貌。


[4]抗:高举。崇贤、金商:洛阳宫门名。一东一西,应东方仁德与西方义德。


[5]屯:陈。云龙、神虎:德阳殿东西门名。春:指东方。秋:指西方。古代以五行配五方五声五色五兽五季。


[6]象魏:宫门外两阙,亦称魏阙,两观,上悬法文。《周礼·天官·太宰》:“正月之吉,始和乃悬治象之法于象魏,使万民观治象,挟曰而敛之。”旌:表。《六典》:《周礼·天官·太宰》:“掌建邦之六典:一曰治典,二曰教典,三月礼典,四曰政典,五曰刑典,六曰事典。”旧章:指此法章。


[7]含德、章台、天禄、宣明、温饬、迎春、寿安、永宁:均殿名。


[8]飞阁:阁道悬空,其势如飞。神行:神道。形:形容。此说飞阁架空如神仙之道,难以描绘。


[9]濯龙:园名。中有同名的宫、池、门。芳林:园名。中有景阳山。九谷八溪:指景阳山东的九江之水。


[10]芙蓉:荷花。涯:水边高地。


[11]渚:水渚。(xi):通“蠵”,《说文》:“蠵,大龟也。”古人以为灵。


[12]永安:宫名。阴:低下之义。幽流:地下水。玄泉:涤潭。冽:水清貌。


[13]鹎(bēi)(ju):鸟名。鸭属,又名斯、鸦鸟、鹎鸟。腹下白,小而多群。鹘(gu)鸼(zhou):似山雀而小,短尾,青黑色,多声。又名鸠、鹘鸠、鸣鸠、鹘雕、鹘嘲。(ju)鸠:即雎鸠、王、鱼鹰。丽黄:即黄鹂,又名楚雀、仓庚、黄鸟、黄莺。体黄,喙淡红,自眼部至头后有一黑纹,翼尾亦黑色,鸣声清脆。关关嘤嘤:鸟鸣声。


[14]前殿、灵台、和欢、安福:皆殿名,均在德阳殿南。


[15](chi)门:《水经·榖水注》:“门,即宣阳门,门内宣阳冰室。”榭:修在高台上的亭。阻:靠。城洫:护城河。


[16]钩盾:官名,主管小苑,宦官为之。职:管理。


[17]少华:西园中假山名。亭候:候楼,瞭望所。勑,通“勒”,理。


[18]九龙:九龙壁,上有九龙相戏,立于殿前。寔:是。嘉德:殿名,在九龙壁后。


[19]后:君主。约:俭。宴:安。息:止。《周易·随·彖传》:“君子以向晦,入宴息也。”以上两句讲东汉帝王崇尚俭朴质实。


[20]洪:通“鸿”,池名。在洛阳东三十里。蘌(yu):通“籞”,养鸟处,臣瓒曰:“籞者,所以养鸟也,设为藩落,周覆其上,令鸟不得出,犹苑之畜兽,池之畜鱼也”。渌:清。澹(dàn)澹:水波动貌。


[21]阜:多。葭:芦苇。菼(ǎn):初生之荻。


[22]蜃:大蛤。蜗:螺。螷(pi):通“蜱”,蚌的一种。芡:一种水生植物,即鸡头。《周礼·天官》:“春献鳖蜃,秋献龟鱼。祭祀供蜱蠃。”又:“加笾之实有菱芡也。”


[23]平乐:观名。都:聚会。示远:向远方来人煊耀。《后汉书》:“灵帝于平乐观下起大坛,上建十二重五采华盖,高十丈。坛东北为少坛,复建九重华盖,高九丈。列奇兵骑士数万人。天子住大盖下。礼毕,天子躬擐甲,称无上将军,行阵三匝而还。设袐戏以示远人。”


[24]龙雀:即“飞廉”,能致风气,古为风神。蟠蜿:欲飞状。半汉:通“伴奂”、“泮奂”、“叛换”,神态悠然状。《后汉书》:“明帝至长安迎取飞廉并铜马,置上西门平乐观也。”


[25]瑰异:奇异。谲(jué)诡:怪诞变幻。灿烂炳焕:鲜明洁素貌。


[26]王度:先王之法度。中:符合。得:通“德”。趣:意,这句说举动皆合先王之礼。


“于是观礼,礼举仪具。经始勿亟,成之不日[1]。犹谓为之者劳,居之者逸。慕唐虞之茅茨,思夏后之卑室[2]。乃营三宫,布教颁常[3]。复庙重屋,八达九房。规天矩地,授时顺乡[4]。造舟清池,惟水泱泱[5]。左制辟雍,右立灵台[6]。因进距衰,表贤简能[7]。冯相观祲,祈褫禳灾[8]。”


[1]于是:于此。经:营。亟:急。不日:不限时日。《诗·大雅·灵台》:“经始勿亟,庶民子来……庶民攻之,不日成之。”


[2]唐:唐尧。虞:虞舜。茅茨:茅草房。夏后:夏禹。《墨子·三辩》:“昔者尧舜有茅茨者。”《论语·泰伯》:“(禹)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这句话指遵循先祖古风。


[3]三宫:明堂、辟雍、灵台。颁:布。常:旧典。


[4]复庙:前后两庙。重屋:两重屋顶。八达九房:《大戴礼·盛德篇》:“明堂有九室,每室四户八牖,复庙重屋,以茅盖顶,上圆下方。”规:测圆的工具。矩:度方的工具。规、矩:此均用作动词。乡:通“向”。


[5]造舟:以舟相连为浮桥。《毛传》:“天子造舟,诸侯维舟,大夫方舟,士特舟。”泱泱:水流貌。


[6]辟雍:古代天子太学,形圆如璧,环之以水,中建学宫,于此学习道艺,或行合乐射礼。灵台:古代观察天文气象的台。


[7]距:通“拒”,拒绝。表:表彰。简:择。此讲辟雍之用。


[8]冯(ping)相:官名,掌天文气象。《周礼·春官》:“春官宗伯,冯相氏掌岁日月星辰之位,辨其灾祥,以为时候。”祲(jin):阴阳之气象浸所成灾气。褫(si):福。禳:除。此言灵台之用。


“于是孟春元日,群后旁戾[1]。百僚师师,于斯胥洎[2]。藩国奉聘,要荒来质[3]。具惟帝臣,献琛执贽[4]。当觐乎殿下者,盖数万以二[5]。尔乃九宾重,胪人列[6]。崇牙张,镛鼓设[7]。郎将司阶,虎戟交铩[8]。龙辂充庭,云旗拂霓[9]。夏正三朝,庭燎晢晢[10]。撞洪钟,伐灵鼓,旁震八鄙,礚隐訇[11],若疾霆转雷而激迅风也[12]。”


[1]孟春元日:夏历正月初一日。群后:众多诸侯王。旁:并。戾:至。《礼记·月令》:“孟春,天子乃以元日祈谷于上帝。”


[2]百僚:百官。师师:端正貌。贾谊《新书·客经》:“朝廷之客师师然翼翼然整以敬。”胥:相。洎(ji):及。


[3]藩:通“蕃”,番邦。国:诸侯国。要荒:极偏远的地方。《书·禹贡》:“距京师五百里为甸服,甸服外五百里为侯服,侯服外五百里为绥服,绥服外五百里为要服,要服外五百里为荒服。”质:为人质。以示臣服。


[4]具:俱。琛(chēn):宝玉。贽(zhi):礼。《书·皋陶谟》:“万邦黎献,具惟帝臣。”


[5]觐(jin):诸侯秋季朝天子之礼。此指朝拜。数万以二:指能至朝觐见者仅占帝臣的数万分之二。


[6]九宾:九等宾客:公、侯、伯、子、男、孤、卿、大夫、士。胪人:主管宾客的大鸿胪及其属吏。


[7]崇牙:钟磬架上悬钟鼓的锯齿状设备,常饰羽毛。张:设。镛:大鼓。


[8]郎将:虎贲中郎将,负责宫廷警戒之官。虎:虎贲士卒。铩(shà):大矛。此指中郎将率虎贲夹阶而侍,戟铩相交。


[9]龙辂(lu):天子之车。马八尺曰龙。旗:古代专指上绘熊虎者,此泛指旌旗。霓:天边云气。


[10]夏正:夏历正月。三朝(zhāo):指正月初一。因为是岁、月、日之初,故云。庭燎:《诗·小雅·庭燎》毛传:“大烛。”晢(zhé)晢:光明貌。


[11]伐:击。灵鼓:六面鼓。八鄙:八方。(pēng)礚(kē)隐訇(hong):钟鼓声。


[12]霆:霹雳。


“是时称警跸已,下雕辇于东厢[1]。冠通天,佩玉玺,纡皇组,要干将[2]。负斧扆,次席纷纯,左右玉几而南面以听矣[3]。然后百辟乃入,司仪辨等,尊卑以班[4]。璧羔皮帛之贽既奠[5],天子乃以三揖之礼礼之[6]。穆穆焉,皇皇焉,济济焉,将将焉,信天下之壮观也[7]。乃羡公侯卿士,登自东除[8]。访万机,询朝政,勤恤民隐,而除其眚[9]。人或不得其所,若己纳之于隍[10]。荷天下之重任,匪怠皇以宁静[11]。发京仓,散禁财。赉皇寮,逮舆台[12]。命膳夫以大飨,饔饩浃乎家陪[13]。春醴惟醇,燔炙芬芬。君臣欢康,具醉薰薰[14]。千品万官,已事而踆[15]。勤屡省,懋乾乾[16]。清风协于玄德,淳化通于自然[17]。宪先灵而齐轨,必三思以顾愆[18]。招有道于侧陋,开敢谏之直言[19]。聘丘园之耿絜,旅束帛之戋戋[20]。上下通情,式宴且盘[21]。”


[1]警跸(bi):左右侍卫称警,止人清道为跸。后指代帝王出入。辇:人挽车。后专指天子之车。


[2]通天:天子冠名。《续汉书·舆服志》:“通天冠,高九寸,正竖,顶少邪却,乃直下为铁卷,梁前有山展筒,为述。乘舆所常服。”纡(yu):垂。皇组:大绶带。要:通“腰”,此处作动词。干将:宝剑名。


[3]负:通“背”,背后。斧扆(yi):帝王宫殿上所设的有黑白斧形花纹的屏风,以绛帛为底。次席:虎皮席。纷纯:以黑白绶带滚席的边缘。《周礼·春官·司几筵》:“凡大朝觐,王位设黼依,依前南设菀筵,纷纯加缫席,画纯。加次席,黼纯。左右玉几。”


[4]百辟:指诸侯王。辟,君。司仪:官名,掌礼仪。《周礼·秋官·司仪》:“司仪主礼,掌九仪之宾客,分别五等之诸侯。”辨等:排定次序。班,位次。


[5]璧羔皮帛之贽既奠:九宾朝见各有执礼,《周礼·春官·大宗伯》:“以玉作六瑞,以等邦国;王持镇圭,公执桓圭,侯执信圭,伯执躬圭,子执谷璧,男执蒲璧。以禽作六挚,以等诸臣:孤执皮帛,卿执羔,大夫执雁,士执雉,庶士执鹜,工商执鸡。”璧:指圭璧。贽:通“挚”。奠:确定。


[6]三揖之礼:古代对庶姓异姓及同姓诸侯的三种不同揖礼。揖,拱手行礼。王对庶姓者,推手小下之(叫“土揖”);对异姓者,平推手(叫“时礼”);对同姓者推手小举之(叫“天揖”)。


[7]穆穆:威仪貌。皇皇:壮盛貌。济济:徐行有节貌。将(qiāng)将:容貌舒扬貌,或作“跄跄。”信:诚。《礼记·典礼》:“天子穆穆,诸侯皇皇,大夫济济,士将将。”


[8]羡:引进。除:殿阶。


[9]访:咨询。机:深微之事理。询:谋。恤:忧。隐:痛。眚(shěng):眼疾。此指病苦。


[10]隍:《说文》:“城池无水曰隍。”喻困境。以上讲天子一心为民,忧心忡忡。


[11]荷:负。怠:懈。皇:通“遑”,闲暇。


[12]发:开。京:《广雅·释宫》:“仓也。”禁财:禁库之货。赉(lài):赐。皇寮:百官。逮:及。舆台:泛指下层吏役。《左传·昭公七年》:“人有十等,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皁,皁臣舆,舆臣隶,隶臣寮,寮臣仆,仆臣台。”这句讲天子开仓散财以济天下。


[13]膳夫:官名。《周礼·天官·膳夫》:“掌王之食饮膳羞。”饔(yong):熟肉。饩(xi):生肉。《仪礼》郑注:“牲杀曰饔,生曰饩。”此皆大礼所用之物,故亦以壅饩代指大礼。浃(jiā):遍。家陪:公卿大夫。《曲礼》:“诸侯之大夫,入天子之国,自称曰陪臣某。”


[14]醴(li):甜酒。燔:烧肉。炙:烤肉。芬芬:芳香。康:乐。具:通“俱”。


[15]千品万官:言官员众多。品:官品。已:止。踆(qun):通“逡”,退下。


[16]屡:数次。省:察。懋(mào):勉。乾乾:恭敬貌。《周易·乾·九三》:“君子终日乾乾。”此讲君臣皆鞠躬尽瘁,以勤民事。


[17]协:同。淳:厚。化:教化。此总结上文,言帝清惠之风同于天德,淳厚之化通于神明。


[18]宪:法。先灵:先祖。轨:迹。愆(qiān):过失。这句讲承先圣法规,三思后行。


[19]有道:有道之士。侧陋:穷乡僻壤。


[20]聘:访。丘园:山野。耿絜:有节操者。絜,清白。旅:陈。戋(jiān)戋:众多貌。古访贤士以束帛加璧为礼。


[21]上下:君臣。式:因。宴:安宁。盘:欢乐。《诗·小雅·南有嘉鱼》:“嘉宾式燕以乐。”


“及将祀天郊,报地功[1],祈福乎上玄,思所以为虔[2]。肃肃之仪尽,穆穆之礼殚[3]。然后以献精诚,奉禋祀[4],曰:‘允矣,天子者也。’乃整法服,正冕带[5]。珩纮,玉笄綦会[6]。火龙黼黻,藻nfeaf鞶厉[7]。结飞云之袷辂,树翠羽之高盖[8]。建辰旒之太常,纷焱悠以容裔[9]。六玄虬之弈弈,齐腾骧而沛艾[10]。龙辀华,金鋄镂锡[11]。方左纛,钩膺玉瓖[12]。銮声哕哕,和铃[13]。重轮贰辖,疏毂飞[14]。羽盖威蕤,葩瑵曲茎[15]。顺时服而设副,咸龙旂而繁缨[16]。立戈迤戛,农舆辂木[17]。属车九九,乘轩并毂[18]。弩重旃,朱旄青屋[19]。奉引既毕,先辂乃发[20]。鸾旗皮轩,通帛nfea3旆[21]。云罕九斿,戟[22]。髶髦被绣,虎夫戴鹖[23]。驸承华之蒲梢,飞流苏之骚杀[24]。总轻武于后陈,奏严鼓之嘈囐[25]。戎士介而扬挥,戴金钲而建黄钺[26]。清道案列,天行星陈[27]。肃肃习习,隐隐辚辚[28]。殿未出乎城阙,旆已反乎郊畛[29]。盛夏后之致美,爰敬恭于明神[30]。”


[1]郊、报:皆祭祀名。《曲礼》:“天子祭天地。”孔疏曰:“天地有覆载大功,天子王有四海,故得总祭天地,以报其功。其天有六,祭之一岁有九。昊天上帝,冬至祭之,一也。苍帝灵威仰,立春之日祭之于东郊,二也。赤帝赤熛怒,夏至之日祭之于南郊,三也。黄帝含枢纽,季夏六月土五之日亦祭之于南郊,四也。白帝白招矩,立秋之日祭之于西郊,五也。黑帝汁光纪,立冬之日祭之于北郊,六也,王者各禀五帝之精气而王天下,于夏正之月,祭于南郊,七也。四月龙见而雩,总祭五帝于南郊,八也。季秋大饗五帝于明堂,九也。地神有二,岁有二祭。夏至之日,祭昆仑之神于方泽,一也。夏正之月,祭神州地祇于北郊,二也。”


[2]上玄:上天。虔:敬。以上两句讲祭天地以示忠敬。


[3]肃肃、穆穆:恭敬貌。仪:礼。殚:尽。


[4]禋(yin)祀:祭天。


[5]允:信。冕:冠名。《后汉书·舆服志》:“冕皆广七寸,长尺二寸,前圆后方,朱绿裹玄上,前垂四寸,后垂三寸,系白玉珠为十二旒……郊天地,宗祀,明堂,则冠之。”


[6]珩:固冕的玉簪。(dǎn):悬瑱之绳。纮(hong):系冕之带,结于笄左右。(yán):黑帛制的冕上覆版,前后悬旒。笄(ji):簪。綦(qi)会:玉饰冠纽。


[7]火、龙、黼(fu)、黻(fu):均为衣上纹饰。火,火焰纹。龙,龙纹。黼,黑体白刃的斧形纹。黻,一黑一青相背“弓”纹,即“”。藻:通“缫”,玉垫,木制,外包熟皮,饰以藻纹。繂:通“帅”、“帨”,佩巾。鞶(pán):革带。厉:鞶带上的饰物。《左传·桓公二年》:“火龙黼黻,昭其文也。藻率鞞鞛,鞶厉游缨,昭其数也。”


[8]袷辂:羽盖车。袷(gā),《广雅·释诂》:“重也。”


[9]辰:日、月、星。旒(liu):古代旌旗上直幅、飘带之类下垂饰物。太常:有辰旒的大旗。焱悠:随风摆动貌。焱,通“飚”。容裔:摇晃起伏貌。


[10]六玄虬:六匹黑马。马七尺曰虬。弈弈:高大貌。腾骧:马驰貌。沛艾:通“”,《说文》:“,马摇头貌。”此亦指马奔驰状。


[11]龙辀:辕端刻成龙头的车。辀,车辕。:车衡上穿缰绳的大环。鋄(wǎn):马头上的饰物。锡(yáng):即当庐,马额上的金属装饰,有声。


[12]方(xi):即防,车辕两边插翟尾的部分,中间高两头低,如山形。左纛(dào):帝车上用牦牛尾或稚尾做的饰物。纛,旗。钩膺:马颈下的饰带。玉瓖:瓖通“镶”,镶嵌,玉饰的马带。


[13]銮、和:帝王车上安装在轭首和车衡上的仪铃。哕哕、:皆铃声。


[14]重轮贰辖:两重车轮,两副车辖。辖,固定车轮与车轴的位置,***轴端孔中的销钉。疏:雕镂。毂:车轮中间车轴贯入处的圆木。飞軨:车厢上的木格栏。


[15]威蕤(rui):鲜明貌。“威”,通“葳”。葩瑵(zhǎo):瑵,通“蚤”,“爪”,华盖端伸出的部分。


[16]时服:五时服装。副:副车。《礼仪志》:“立春,京师百官衣青。立夏,衣赤。先立秋十八日,衣黄。立秋,衣白。立冬,衣皁。”车马旗之色随其服。龙旂:龙旗。繁缨:即樊缨,马颈下饰带。


[17]戈:泛指戈矛戟。迤(yi):通“迆”,倾斜。戛(jiá):长矛。辂木:指农车前用以牵引的横木。


[18]属车:副车。轩:有屏障的车。这句说,八十一辆车相连相并而行。


[19](fu):车栏间的皮箧。弩:弓。用以盛弓弩之器曰驽。旃:赤色无饰曲柄的旗。青屋:青色里子的车盖。


[20]奉引:引导。《汉官仪》:“大驾则公卿奉引。”


[21]鸾旗:天子车上的旗,赤,编以羽毛,上绣鸾鸟。皮轩:以虎皮为轩之车。通帛:即旃。nfea3(qiàn)旆(pèi):旗上大红色的垂旒。


[22]云罕九斿:饰以九斿的云罕。云罕,捕兽长柄网,后为天子出行时先导的仪仗。(xi)戟:戟矛。(jiāo)(gé):即“”,《集韵·彖韵》:“,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