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结盟(1)

作者:黄光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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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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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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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3632字

淮月病倒了,淮月是因为若云而病倒的,因为若云跟着少土司一起回了忠洞。当时,少土司是去西北边的忠洞、东乡、施南三司看看的,所以就把若云带回去了。淮月得知这一消息后,能不病倒吗?因为他相信自己的预感:若云这一去,恐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淮月病了两天之后,叶泰斗才知道,于是叫来了他干爹。天赐看后,知道淮月的病根在心里,而心病需要心药医,一般的药物是不起作用的,所以,天赐就叫泰斗带着淮月四处走走,散散心,兴许就好了。那时候,叶泰斗正要去联络结盟的事,也就带着淮月出门去了。三个月后,叶泰斗回来了,淮月的病也好了。这时已是六月里了。土民兴过六月六。六月六是土家人的一个大节,是纪念茅岗起义的首领覃垕的。覃垕的故事在土民地区广为流传。相传,覃垕是茅岗第一代土司的次子,自幼机敏过人,喜欢玩水,每遇啼哭,家人便将其放入水中,任其跳跃,他便不再号啕。


长大之后,覃垕偏爱武功,身上还刺有九龙纹,夏日澧水波涛汹涌,覃垕时常跃入河中,与浪搏击,身上的龙纹便时隐时现,人们惊异为蛟龙显灵,以为他日后必干大事。而且,覃垕还能赤足登山,奔跑如飞,徒手捉拿动物,身手十分敏捷;他尤其擅长骑射,能够百步穿杨。只因武艺高强,他常常跟随长辈挑脚,来往于各土司之境,只要听说哪里有名山大川,他就不辞劳苦,必去探幽猎奇。所以,湘西、川东、鄂西的名山大川,他几乎都留下了足迹,可以说,他对这一带的千山万壑均已了如指掌,不仅积累了边区丰富的地理知识,而且广交了边区许多年轻有为的朋友。因而在元至正十二年,覃垕目睹元朝茅岗都元帅府横征暴敛的情景,见土民们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于是联络九溪十八洞,响应湖广徐寿辉、陈友谅红巾军提出的“摧富益贫、不杀不淫”的号召,举行反元起义。后明洪武三年,朱元璋为消灭四川明玉珍的起义军,发兵从湘西北入川,争相苛索军粮,土民徭役加重;时值湘西北大旱,饥民流离,人竞相食,覃垕被迫再次联合九溪十八洞于四月揭竿而起,反抗明王朝的勒索。明太祖于是连续派兵前来征剿,都无功而返。


覃垕最后被其女婿朱思济出卖,在灭亲垭被其女婿收买的贴身护卫何英、姚祖擒拿,被囚笼囚禁,用船解往南京,于洪武五年六月初六凌迟处死。因而,土家人民为了纪念自己的起义领袖,就给覃垕埋了四十八座“衣冠冢”,并约定每年的六月初六,家家户户晒棉衣,说是给覃垕晒龙袍。久而久之,六月六就成为土家人的一个传统节日。于是,叶泰斗就和天赐商议,结盟仪式就定在“六月六”这天举行。淮月当书记员,接到命令便四处通知去了。这天,叶泰斗来到调年堂,开始跟梯玛商议有关结盟的事项。第二天一早,他们便来到了梯玛师傅的坟前,点香烧烛,向师傅祷告。清晨的雾气刚刚升起,坟墓笼罩在一片清岚之中。晨鸟开始了歌唱,夏蝉开始了长吟,一切都是那么神秘。这时候,坟边的两株铁树,突然毕剥一声,发出一阵脆响。两人侧头一望,都惊呆了:铁树开花了!“铁树开花了!”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见花瓣清晰地在眼前呈现,又不能不相信了。于是,他俩紧紧地拉了拉手,然后跪下,再次向师傅的坟墓磕头。


那花瓣就像莲花一样,一瓣一瓣地绽放着,那淡黄的色泽就渐渐地由浅变深了。于是,清晨的露珠就悬挂在花边之上,不停地闪烁开来,就像观世音菩萨的莲花宝座,鲜艳无比。俗话说,铁树千年难开花,现在居然开了,这一定是神花了。天赐想,这无疑是个好兆头,就说:“师傅在上,请受一拜!如若师傅九泉有音,就请明示弟子吧!”“錞于出土,白虎惊世!”果不其然,上空立马就传来了天赐师傅的声音。那声音虽然从长空传来,却如雷贯耳:“天赐、泰斗,你们要干的事业,上苍已经知道!你们一定要顺应天道!莲花就是你们的神物!切记切记!”那声音便渐渐地远去了。“你听见了吗?”天赐回过头来问泰斗。“我听见了!”泰斗好不激动,但他并没有听得真切,因为他不是明人,自然听不分明天地之间的声音。“我师傅的英灵说,‘錞于出土,白虎惊世’,还说莲花就是我们的信物!”“那我们就把盟会叫‘莲花坛’吧。”“好,就叫‘莲花坛’!”但为了结盟秘密地进行,叶泰斗就和天赐商议,最好是把知秋过继过来。一则梯玛也想收一个关门弟子;二则也觉得这是一个两全其美之法,可以掩人耳目。于是,过继就定在六月初五这天举行,在叶家办几桌酒席,算是把联络的请来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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