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出国参战立新功刚直不阿对险境(2)

作者:侯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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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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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8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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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1610字

4弈金佛山498好把公文看完’又传来警卫员的声音:“报告石团长、陈政委,门口有个女同志求见!”


陈文礼走到营房外的坝子上一看,朗声说道:“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石团长正在叨念你呢,芮春花同志,你还真的千里迢迢地赶来了!”


芮春花咬着嘴唇向石精忠、陈文敬了一个军之后,便?目如泉?甬。


这一下弄得石精忠手足无措了。


陈文礼赶紧向石精忠递了一个眼色,眼光又转向芮春花说道:“你们之间已经好久没见面了,就好好地诉说衷肠吧!”


石精忠红着脸道:“老伙计你莫忙走,俺石精忠历来就是汉大心直,我与小芮之间的‘衷肠’你也可以旁听,况且小芮此次来主要是公事……”


一对情人异地相见,别有一番缠绵悱恻的伤感之情,芮春花与石精忠相拥而泣,使得“旁听”的陈文礼也暗自垂泪。


芮春花诉说着自己千里迢迢从金佛山麓来至这里的主要目的:请两位领导证实,自己的历史是清白的。


她闪动着美丽的眸子,娓娓道出自石精忠、陈文离开金佛山之后的情况。


就在石精忠、陈文下山之后,芮春花按照组织的安排负责对身负重伤的柴秀美同志进行护理,经过一段时间的医治后,李光林、柴秀美夫妇先后康复。


此时,南川全境的剿匪工作已经基本告一段落,各大匪股都先后被剿灭。


敬志谦、沙文化、黄百万父子、王文武父子、郭财禄父子、毛大堆、宰占魁、柳书珍、吴宏图、安桂林、伍尽诚、任昌隆等匪首者卩被尽数捉拿归案。


后来,南川县召开公大会对这批罪大恶极的土匪恶霸处以极刑。


但老奸巨猾的乌培德、乌培义两大匪首却成为漏网之鱼。


清匪反霸结束后,在川东地区清匪反霸结表彰大会上石精忠荣获“战斗英雄”称号。


由于当时石精忠已人朝作战,上级首长就命令把这枚勋章存人县档案馆,可以随时回南川到县档案馆去领取。


说至这里,芮春花脸色飞红,低头不语。


陈文礼调侃道:“是因为我这个局外人在场,小芮有顾虑吧,那我就只有‘紧急避险’了,呵呵!”


芮春花眼泪汪汪地说道:“陈副书记,哦,陈政委你误会了,我、我是怕因为我个人的事给您们两位首长添乱,我原本想说,现在我不、不想说了!”


石精忠说道:“小苗你还顾虑啥呀,像俺们这种命都不在乎的人,还在乎添什么乱呢?大不了丢官弃职,这与那些牺牲的革命先烈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啊!”


芮春花止住悲戚,继续说道:“清匪反霸刚刚结束,一场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运动在南川县内展开,我家被定为地主成分,我老爸爸是地主分子,我自然就成了地主子女,这我也认了。不是常说‘成分不由己、道路可选择’吗?但偏偏有些人就认为我姐姐和我都是混进革命队伍的投机分子,应该把我们两姊妹清理出革命队伍。我反复向组织说明,我和我姐姐的档案上不是都写得非常明白吗我们都是从4、在外读书,是忠于革命事业、忠于党的青年,我还对他们说石书记、陈副书记可以作证。我不说您们还好,一说到您们两位首长,他的话就更难听了,说我和姐姐是用美色来……还说如果石书记、陈副书记您们签字证实我是清白的,那就是偏袒我,那就是被糖衣炮弹击中,我真怕……”


石精忠“嘭”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厉声说道:“我从美国鬼子的枪林弹雨都走出来了,还怕这群专门无事生非的小人,接着说,他要把你怎样?”


芮春花接着说道:“这是我写的现实表现材料,组织上要求必须找两个以上的直接领导证实,我只好东寻西问来到这里,让两位老首长签字替我证实我的清白,但我心里艮矛盾,不想因为我个人的问题而连累您们,我真的很犹豫!”


石精忠再次打断芮春花的话,厉声说道:“如果连讲真话、讲实话都怕受到连累的话,那还算一个共产党员吗?这个证实材料的字俺签了,就是把刀架在俺的脖子上,天大的责任俺也担着!”


随后,陈文接过材料看了看也严肃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陈文礼微笑着说道:“老伙计,你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人家小芮大老远地跑来,就听你振振有词发了半天的火就完事了吗?你还不快点陪人家说说温馨话,谈谈缠绵心吧,要不你就成了陈世美咯!我们分别在即,我看,选择个良辰吉日干脆把你们两个的婚事办了吧!随便哪个时候相见,你们都会认我这个月下老的啊,你俩觉得如何呢?”


石精忠两眼曝着芮春花发出一阵憨厚的傻笑,芮春花红着脸、低着头发出会意的微笑。


没过多久,陈文年接到通知,自己由军队干部转业到地方工作,被组织上安排到南方一个省会城市的组织部工作。


陈文礼与石精忠、芮春花商量,趁自己没离开部队前把他二人的婚礼办了。


在陈文礼这个月下老的“撮合”之下,石精忠与芮春花在部队举行了简单而隆重的婚年。


就在石精忠与芮春花结婚的第二天,恰巧陈文礼就要登上从北向南的列车。


临行前夜,石精忠与陈文礼在空旷的操场上散步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黎明。


其实,陈文已多次催促石精忠道:“老伙计,今晚可是你与小芮的燕尔新婚之夜,我可不能占用你俩太多的时间,否则小苗会记恨我一辈子的呀!”石精忠憨厚地笑道:“呵呵,可今晚更是俺与你这个老战友分另之夜啊,俺可以推迟至明天晚上或者后天晚上人洞房嘛,只要夫妻俩感情好,每天晚上都胜过新婚之夜呢,这应该耽误不了多大的事儿吧!可是,明晚俺俩就再也不能在一起了,十多年的战友情至少就要打上逗号,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啊!俺想俺们就一直聊到你上火车为止吧。”


接着,石精忠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老伙计,俺们得达成君子协议,到时你结婚,俺也不会让你在新婚之夜人洞房的,也必须陪俺卩一晚上的天才行!”


陈文礼拉着石精忠的手说道:“拉个勾,一言九鼎,我那杯酒永远为你!”


“呜呜呜……”火车鸣笛,催促人们上车离开这里。


石精忠、陈文礼不得不松开紧紧握着的双手,两人洒泪而别。


不久之后,石精忠于1953年到平壤参加志愿军总部召开的英模大会,石精忠亲自聆听了彭德怀司令员和金日成主席的报告,倍感亲切和鼓舞。


英模报告会刚刚结束,石精忠便心急如焚地回到东北与自己的爱妻团聚。


石精忠想,仗也打完了、会也开完了,这下该陪自己的新婚妻子轻松轻松了!


可当石精忠兴高采烈地回至家里时,看至的一幕情景却让石精忠十分惊讶:短短几天,原本充满青春活力、娇美俊秀的妻子,不知为啥变得目光呆滞、眼圈红肿?更让石精忠惊愕不已的是,芮春花似乎早已做好目卩将远行的准备,单单就等自己回来辞行似的。


见石精忠来到自己身边,满脸悴的芮春花惨淡地苦笑了一下,说道:“首长开会回来了?可能我们的缘分就到此为止,我、我、我就等首长回来就要……


芮春花的这一举动更让石精忠脸上布满愁云,石精忠把芮春花拉进怀里,两手捧着芮春花的脸庞,一边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一边自责道:“小芮你嫁给俺这种军人做妻子,肯定是委屈你了。可军人只能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过俺今后一定多多想想你的感受,力争做到工作、爱情两不误,行吗?”


芮春花轻轻地从石精忠怀里挣脱出来,指了指写字台上的一堆邮件,泪眼涟涟地说道:“首长,能按照姐姐的嘱托,来到您身边鞍前马后地侍候您,我已经感觉很幸福了,这已经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我何曾会想至有半点委屈呢?我连梦里都有了笑声,我暗暗发誓,如果人生真有来世的话我也会永远侍候您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自从一个月前我寄送的政审材料和结婚申请至江石区政府后,我心里就有点惴惴不安:组织上能认可我的政审材料吗?我们俩结婚能不影响您的前程吗?我们在一起今后会不会对您有影响?最近,我的这些担心变成了现实,收到这些信件之后,给我的信件我已经看了,给您的信件虽然我不曾打开看一眼,但我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要把我们生拉活扯地分开,也许您我的缘分已尽。我既怕今后你因为与我结婚而影响您的事业和前程,又怕您、我像牛郎织女一样只能在爱河的两岸相互思念着对方。我的心里真的好矛盾、好痛苦、好害怕啊!不过,无论是怎样的结果,我都不会有半点怪您的念头,相反我只会远地爱您……首长您还是先看看这些邮件吧,如果组织上认为我成分不好,不允许我们结婚,我马上就……”


听了芮春花的这段话,石精忠哈哈大笑:“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认为是哪个吃了雷的胆子居然敢欺负俺这个英模的妻子呢?你说的这些不都是你想象出来的吗?你想过没有,如果你这样一走,那俺又怎样生活下去呢?”不一会儿,当石精忠看完这些信件之后,证实了芮春花的担心并非多余。


石精忠不禁勃然大怒:“哼,那些成天玩政治的人简直可恶到了极点,这是来的混账逻辑,就因为你家里被评了个地主成分,你也就跟着成了混人革命队伍的投机分子咯,也就要把你清理出革命阵营啦,俺跟你结婚俺也没阶级立场啦。按这样的混账逻辑,那还有谁是革命的呢?像你这样纯洁的女孩子都没有阶级立场的话,那么谁还有阶级立场呢?”


大发一通火之后,石精忠仍然余怒未消:“俺就偏不信这个邪、不怕这个,他们可以让俺丢官弃职,可以给俺更加严厉的处分’但决不能让俺放弃对你的爱,你知道吗?你们两姊妹在俺心里重千斤,俺已经对不起你姐姐了,俺绝对不会再对不起你啊,俺爱你们两姊妹就是爱革命烈士啊,小芮……”


芮春花的心灵再也经不起石精忠那纯朴爱情的撞击,她一下子倒在石精忠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她哭得是那样的伤心、是那样的悲凉,她一会儿把头埋在石精忠怀里,一会儿紧紧吻着石精忠的脸颊不放,一会儿用双手捶打着石精忠的身子,一会又踮着却擦拭着石精忠那如泉的英雄?目……


果然诚如石精忠所料,他作为一名战功显赫的战斗英雄因与地主子女苗春花结婚,又与陈文礼一起为芮春花的现实表现作“伪证”,这样在军队干部转业到地方工作的安排上自然受到严重影响。


就这样,石精忠不但没能实现到自己曾经战斗过的金佛山地区工作的意愿,相反被降职使用安排到了贵省一个偏远4、县城当了个武装部长。


而芮春花因为家庭成分的原因被组织上清理出了革命队伍,她随石精忠一起至这个偏远4、县城里干起了临时工,以贴补家庭开支。


石精忠、芮春花被“发配”到贵州这个偏远山区不久,就接到一封来自省城的书信。


石精忠纳闷至极,自己在省城可没有亲朋好友啊?况且自己初来乍到有谁会知道自己的通讯地址呢?


石精忠迫不及待地撕开信封,陈文礼流利、清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来这是来的信。


陈文礼的信是这样写的:


石大英雄和、芮,自从在东北军营一别又是两个月时光。


六十天对于人生长河也许只能是短暂的一瞬,但对于你我来说实在是太慢长了,用度日如年来比喻,一点不过分吧!


我俩自参加革命以来,不管是打仗还是吃饭睡觉都形影不离,从南到北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两位一体,特别是在金佛山地区那段艰难岁月里,我俩更是休戚与共,我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正领略到了您这个英雄的本色和气质。


不仅如此,我们的缘分一直在延续,在异国抗美援朝的难忘岁月里,又为我俩的人生添力了亮丽的光环。


极为神奇的是,这次军队干部复员到地方工作,你我竟然同时被组织上安排到同一个省工作,虽然没能像以往那样朝夕相处,但毕竟感觉我们之间隔得不远!


当然,我知道您是被大材小用了,您应该被安排到军事院校去当教官,应该安排到炮兵部队当指挥官,充分发挥您的专长,去培养和造就一批又一批的军事人才。


得知您的分配结果,我也为您鸣不平,但对于党的安排我们只有无条件服从,这一点不用说您石大英雄是能做到的,您的党性原则可是要拿个人来比的啊。


您千万不要责怪成分不好,俗话说“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她是一个纯洁如玉的姑娘,能够在一起这是你们的福气,我相信您会像与对手博弈一样,能克服千难万险、奋不顾身地去呵护好她的。


当然,也许您和、芮今后还会招惹来不少麻烦,但我认为这并不是大是大非的问题,您又没有丧失一个共产党员的党性、没有违背党纪国法,组织上会实事求是地看待和处理这一问题的。


我告诉您一个天大的喜讯,我居然帮您找到了您唯一最亲近的人,您二叔。


阴差阳错,您二叔是省委组织部长,我被安排到省委组织部跑腿,您二叔是我的直接领导!


更加巧合的是,他又是我和您弟媳的月下老。


您可不要怪您二叔没及时与您联系哟,其实他自从与您分别之后,无不到处在打听您的下落。


可一个四海为家、忽南忽北的革命者,刚刚从枪林弹雨中闯出来,九死一生已属不易,要不是苍天可怜,您们叔侄之间还不知多久才能相互得知音讯!


由此看来,我陈文礼与您石大英雄一家人之间真还有难解难分的缘!


他知道您的消息高兴得不得了,当即拿出茅台酒与我对饮起来,老部长当即高兴地说:自己顿时年轻了二十岁!


事隔不久,您工作的那个县就向省委组织部打了关于对您的处分报告。


石部长看了报告后说:石精忠是条汉子,只要他认定的事情九条牛也拉他不转的,他不会在乎这些的,我相信我那老贤侄会坚强地生活下去的……


石大英雄我知道您是一个很要强的人,有了困难你总喜欢闷在心里,对别对您的兄弟我就千万不能硬撑着,只要您吱一声,弟虽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石精忠看了老战友陈文礼的来信后,欣喜若狂,早已把自己受至的种种不公正待遇忘记得一干二净,大喊道哈哈哈,小芮老婆,快拿茅台酒来,天大的喜事,我今天非喝醉不可!


欲知后事如何,且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