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破译密码(1)

作者:范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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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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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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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164字

言正正传,讲回破译密码。


修文也是想破了头,回到家倒在破床上动也不动。这几天为了画的事,他算是折腾够了。


躺了会儿,才想起好多天没仔细照顾阿蛮了,都交给了老母亲打理,这段时间由于住院费给的爽快,又用了些比较贵的营养支持类药物,同事们的微词也少了许多。对于他经常性的擅离岗位,在几个鼓鼓的信封糖衣炮弹攻击下,老院长见了面,脸上也是堆着笑容的。更何况这小子现在成了曾致庸的外甥,这关系可也不好太得罪了不是。


活了二十几年,修文这时才体会到钱财的用处真是说不完啊。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阿蛮,他心里就觉得堵得慌,这都快一年半了,还是毫无进展,现在肢肉软得跟泥似的,部份地方甚至开始萎缩。修文轻轻地揉动她四肢的肌肉,又做了各个关节的功能运动,防止产生粘连。


给阿蛮做康复运动的这会儿,心里又想起了李泽电话里说的“龙眼”,只是电话里李泽谈得很模糊。


想了想,觉得还是给李泽挂个电话比较妥当,正好,将现在遇到的难题请教一下他。


“请问你找哪位?”电话里,传出一位年轻女子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色彩。


“你好,我找李泽,我是他大学同学,姓修。”


“稍等。”接着就听到话筒与桌面碰撞的声音。


“修文吗?最近怎样?怎么想起打电话来?不是说好我们年后见面吗?这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李泽接过电话,问了一串问题,不过语速还是往常那样,不紧不慢。等他问完,修文已经忘了他前面问过什么了。


“上回,你说的‘龙眼’,究竟是什么?”修文单刀直入,决定不理李泽问过什么。有时候听着李泽慢吞吞的语气,他真想飞过那头用电话线勒死这小子。


“这个,这个,目前还没有头绪啊。”李泽的语气活似一神棍。


“那《龙宫药方》呢?”修文更急了。


“一样,还是等你到岁城后再详谈吧。”李泽那语气,真能急死人。


“就知道是这样。算了,不问这个,我向你咨询个事。”修文想起还要问关于画的数字迷语。


“什么事,你说吧,我这个,这个,听着呢。”


“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事,嗯,怎么说呢。”修文也不敢直接把宝藏的事说出来,只能隐晦地挑点说:“就是如果有人给你一组数字,每组数字后面附带一个符号。”


“你慢慢说,这个,我不是很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李泽打了个岔,他的不疾不徐的语气,倒是让那边的修文语速也跟着慢了下来。


“是这样的,我打个比方,比如1特殊符号,1另一符号,2符号,10符号……以此类推,尽是数字符号。那个符号,只有十五种。你说,这个代表着什么?隐藏着什么呢?”修文慢慢地说着。


“这个,我不好问你是怎么遇到这些问题的。但是既然你问到我,我想我应该出点力。现在,我一时也反应不过来,不过你说的,我都记了下来,那些符号的形状,你再描述得形象一些,我画下来,再去请教一下人。”


说完,修文就把那些符号的图形描述了一遍,隔着电话,也不知李泽能领会多少,但也就这能这样了,这小镇里好像只有镇政府里有传真机,修文又不认识里面的人,不好去。唯有口述了。


李泽把十五种符号画完,就对修文说:“嗯,我记下了,我会去请教一下行家的。你等我消息,我再给你电话。是xxxxxx吧?小卖部王大爷的?说找你就行了,嗯。”


李泽交代完就挂了电话。


左右无事,修文又去曾家逛了一圈,曾致庸那边也没有进展,又聊了一会儿,就跟曾致庸说起向同学咨询过,没想到曾致庸听到后大为火光,说这种能引起别人觊觎事还是法不传六耳的好,这么随随便便地说起,引起别人的歹念怎么办?随后发现自己的语气过于严肃,又说这是为了修文好,做人嘛,凡事要留三分底,不能尽托于人。


修文一直抢不到说话的机会,等曾致庸说了一大通后,他才解释说是没有明确地跟同说是什么东西,只是让同学帮忙想一下对策。毕竟同学人面广,再说了,祖上留下来的这组数字密码绝对没有第五个人见过,就算有人见过,谁又知道是从画里的密纹里译出来的,让曾致庸放一百个心就是了。曾致庸听到这里,才没有话说。


过了个把星期后的晚上,就听到小卖部王大爷来叫说有电话了。


“喂,怎样?有信了吗?”修文接过电话便急吼吼的问道。


“这个,嗯,有了。”


“说说。”


李泽依旧慢吞吞的。顿一会才答道:“这十五种符号,根本没有意义。”


“怎么可能?”修文大感意外。相信祖上绝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既然要藏秘,怎么弄出个无意义的东西?绝不会多此一举!


刚要再问,李泽便少有的没问就解释开了:“不是说没有意义,我的意思是说,这十五个符号,其实是数字一到十五,但具体哪个是一个,哪个是十五,我就猜不出来了,必竟没有母本。”


“母本?什么东西?你说得没头没脑的。”李泽的跳跃性思维让修文一头雾水。


“哦,这个,这是样的,我妹说……”


“等等,等等,你说什么?你妹,什么时候又扯上你妹了?”修文听的头大。真想掐死这孙子。


“哦,就是上回接电话那个,我妹啊,李霞,我托她帮我解答的。”


“那她怎么说?”


“她说,前面的数字,是页数,后面的符号,是第几行第几个字,比如,125符号,如果这个符号是10的话,那就是125页的第十行第十个字。但是,我得知道,这组密码对应着本书才行。”


“你说母本……就是相对应的书?”


“嗯,是这个意思。”


“嗯,我明白了,先这样吧。”修文急着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曾致庸,就打算把电话挂了。


“等等,我还想问,你有母……”话没说完,就给挂了,可怜李泽一向是慢吞吞的,这回急着想把话完,可是一下子也快不起来,让修文把电话给挂了。


修文收到消息匆匆就跑去告诉曾致庸。


“母本?”曾致庸揉着太阳穴问。


“是的。”


“可是要到哪去找母本嘛?”曾晴娇声埋怨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舅,你仔细想想,祖上还有留下什么孤本秘本没有?说不定就有母本呢,只要对着母本,我们就能把这十五种符号和数字一到十五对应上。”


“有是有不少,不过,这排查的工作量,看起来好庞大啊。”曾致庸叹了一声,对黄德海说:“阿海啊,去,到库里去,最底下那一箱子书搬出来。”


“好的,曾叔。”


望着黄德海的身影,曾致庸笑着说:“阿海这孩子,跟了我十几年,要不是当年发了场烧,烧坏了脑筋,现在也该娶妻生子了。好在这些年我还赚了点钱,让他生活无虑。可女人们就是嫌他缺了根筋,只好养他一辈子了。”


说起黄德海也算是情同父子了。


黄海德十多岁的时候父母便因饥荒双双去世,因无人照顾,不久黄海德又发了回高烧,村里的好心人给他找了草药喝,烧倒是退了,但退烧后脑子便不好使了,凡事都缺根筋。村里人见他可怜,有时东家给一餐,西家蹭一顿,到是熬了一两年。也有些滑头的人,只是叫黄德海白干活不给东西吃。


不知怎的,有一年,在荒田里挖地瓜,与村里一小伙起争执。小伙说地瓜是他挖到的,黄德海却只是结结巴巴地说:我的,我的。怎么也辩不过那小伙。黄德海一急便与那小伙推搡开来。那小伙哪里肯吃这亏,便打了起来。黄德海没有那小伙灵活,被打得头破血流,打起架来,拳脚就无眼,黄德海胸口下的上腹部被击了一拳,便倒地上躬着身子开始口吐白沫。


那小伙见黄德海在地上又是抽搐又是吐白泡,突然听到“嘿,干嘛跜?”,吓得连跑带爬地逃离现场。


那天,曾致庸刚好路过,远远地看到这边的打斗,便大叫了一声:“嘿,干嘛呢?”


只见其中一人落慌而逃,便跑了过来,就看到黄德海在地上弓得跟虾似的,并不时地抽搐。


曾致庸蹲下身子,看到地上那个人面色苍白,捂着上腹部,原来是村里的傻大个黄德海,就问:“大海,怎么了?”


黄德海有气无力地答道:“曾叔,刚才……刚才跟德彪打架,胸口被打了。”


“能动吗?”曾致庸抬头望了望天,正午的太阳让他眯上了眼,太阳毒辣,不能再躺地上了,不然非晒昏不可。


黄德海艰难地摇了摇头。


曾致庸四下望了望,这会儿也没有人出来干活,都躲家里避暑了,抹了抹额上头的汗,不知道怎么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