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意外奇逢

作者:陈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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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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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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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9754字

上集书中,青衣蒙面女慑于斐剑三剑挫败神秘的白发老妪郝玫香,自承不敌,前此的过节,不了而了,斐剑向她索取当初得自“无魂女”的半枚制钱,青衣蒙面女谓此钱旁人得之无用,而她却有用。


斐剑闻言之下,不由心中一动,诧异的道:


“半枚制钱对姑娘有何用处?”


青衣蒙面女反问道:


“阁下必欲索取,为的是什么?”


“因为它是在下得手之物!”


“这话不嫌太牵强些?”


“在下倒不觉得。”


“如果阁下此刻仍不是我的敌手……”


“总有这么一天,在要下把它取回!”


“阁下是为了好奇,还是为了争强好胜?”


“都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


“和姑娘一样,它对在下也许有用!”


“阁下志在必得?”


“当然!”


“掘墓人,前此多有得罪,我向阁下致歉,这半枚制钱算是相让,如何?”


“对不起,在下办不到。”


“那么请阁下说出何以会对阁下有用?”


斐剑心念疾转,现在该是抖露真正身份的时候了,也许可以诱使昔年师门仇人现身,“天枢宝笈’下半部自己已熟记胸中,只差掌、指、步法未曾澈悟,最后的总解未完全功,但那仅是时间问题,快意恩仇的时候已快来临了。


心念之中,沉声道:


“因为在下持有另外一半!”


青衣蒙面女似乎相当震惊,蹬蹬蹬一连退了三四步,骇然道:


“什么,你……持有另外半枚制钱?”


“一点不错!”


“可否示知来路?”


“先师临死所留!”


“噢!”青衣蒙面女再退了一步,目光灼灼如电炬,以微颤的声音道:


“令先师可是‘土帝申天阙’?”


这回,轮到斐剑震惊了,想不到对方能一口道出自己的师承,当下强持镇定道:


“姑娘何以知道?”


“那你是承认了?”


“在下不否认!”


“半枚制钱是信物?”


“是的!”


“令先师如何交代?”


斐剑心中一动,莫非她会是……


心念之中,脱口道:


“莫非这半枚制钱原本属于姑娘?”


“是的!”


斐剑向前欺近两步,激动至极的道:


“姑娘是四师伯‘火帝方允中’的女儿方静娴?”


青衣蒙面女娇躯一震,颤声道:


“是的!”


蜚剑内心的激动,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怪不得当初她强索制钱,今天为“无魂女”索仇而独闯神秘的谷中巨宅。


“师弟,你……”


“我叫斐剑!”


“你怎知我的名字?”


“我已拜过四师伯的墓,墓碑上有你的名字。”


‘“哦!原来如此。”


斐剑但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镇静了许久之后,才道:


“师姐,我们坐下谈谈!”


“好!”;


两人拣了块山石,坐定之后,斐剑道:


“听‘无魂女’的义母说,师姐在重伤重危之际,把半枚制钱交托‘无魂女’,请师姐把经过情形为我一述……”


方静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以激愤而悲怆的声调道:


“十年前师门惨祸你想来已知道详情了?”


“是的!”


“自那次惨祸之后,先父与我隐居大洪山中,每日切盼着五师叔的讯息,五年前,昔日仇家蒙面剑客寻上门来,仍是追索‘天枢宝笈’,先父因中了‘附骨神针”,功力已散去大半,对方登门时,也正是他老人家功力散尽,垂危之际,蒙面剑客取走半枚制钱,掌劈他老人家。


斐剑咬牙大叫一声:


“好凶徒,他会付出更大的代价的。”


方静娴接下去道:


“我也受对方一击重伤昏死,可能对方认为我已死亡,才没有再下杀手,事后,我自知伤重难治,为了他老人家生前一再嘱咐的大事‘扶伤出山,巧遇‘无魂女’,我已到了油枯灯尽之境,只好把信物交给她……”


“可是师姐却遇救了,是吗?”


“是的,恩师‘杀人王’救了我,带我到神女峰后谷中,尽三月之功,才把我救活,以后的事,你全知道了……”


“师姐曾见过蒙面剑客本人?”


“是的!”


“什么形状?”


“身着紫衣,紫巾蒙面……”


斐剑如雷轰顶,狂吼一声:


“是他。紫衣人!”


方静娴栗声道:


“你认识他?”斐剑心中狂乱,方静娴的问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他在深深在想,紫衣人已被东方霏雯迫落石碣峰绝顶的断岩,毫无疑问的必已粉身碎骨,师门血仇,难道就此算完?但绛衣少女黄筱芳在将要道出秘密之际,突被“附骨神针”穿透要穴而死,难道紫衣人没有死?抑是除了紫衣人之外,还有人能施“附骨神针”?


那人是谁?


为什么要杀黄筱芳灭口?


据“人皇”说,“附骨骨神针”他一共只炼有十枚,他又无传人,只在战“天竺八魔”之时用过,但已时隔数十年,紫衣人的“附骨神针”何来呢?


……方静娴忍不住再次开口道:


“师弟,你说蒙面剑客叫做什么‘紫衣人’?”


斐剑沉重地一点头道:


“是的!”


“你认识他?”


“数次朝相,还交过手!”


“他人呢?”


“死了!”


方静娴陡地站起身来,栗声道:


“他死了?”


“也可能没有死!”


“为什么?”


斐剑把石竭峰,“红楼主人”中计被埋岩窟之中,以及“紫衣人”被迫杀的经过,说了一遍,只隐去了他与东方霏雯之间的微妙关系没有说。


方静娴玉牙一挫,道:


“我要到断岩之下找他的尸骨!”


“我与师姐一道去,这可以证实‘紫衣人’是否真的贝……”


“师弟,你说的那姓东方的女人是何来路?”


“不知道”


“他能追杀‘紫衣人’,这份身手恐怕武林中已找不到敌手了?”


“也许……哦,师姐怎会找到这地方来?”


“我跟踪一名绛衣少女来的。”


“杀害‘无魂女’的那名绛衣少女业已被狙击而亡,仍死在‘附骨神针’之下。”


“可能性不大!”


“那下半本‘天枢宝笈’弃非已得回无望?”


斐剑沉吟了片刻,终于道:


“我已经得到了!”


“你……得到了?”


“是的!”


“我不懂?”


“宝笈就在谷内那巨宅的秘室中。”


“师弟怎会作了这巨宅的客人?”


斐剑不禁的面上一热,道:


“巨宅主人,就是迫杀‘紫衣人’的女子东方霏雯……”


“噢!”


“我被‘金月盟’十余高手围攻,不幸重伤,蒙她相救来此疗伤。”


“你不知她的来路?”


“不知道!”


“她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也不知道!”


“我们该走了?”


“师姐,你的蒙面巾为何不除?”


方静娴如中蜂螫似的一震,目光一片黯然,道:


“我……不能!”


斐剑大感困惑,讶异的道:


“不能!为什么?”


“希望你不要追问!”


斐剑不由一窒,不要追问,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起初,他认为她的蒙面,遮掩本来面目,是为了逃仇人,眼目,现在听话声并不是,那是为什么呢?这实在是一个令人困惑的问题。


他切盼了解她,不是好奇,是由衷的关心,他在世上,可说已没有半个亲人,而她,是师门唯一的后人打从她吐露身份时起,他就有如见亲人,一个长久孤凄的人,这种感觉特别锐敏,因为潜意识中渴望亲情的慰藉。于是,追问道:“师姐,虽然我们仍陌生,但渊源足以缩短陌生的距离,有瞒我的必要吗?”


“你……一定要知道?”


“心里想,可是不敢相强。如有困难,不说也罢!”


“师弟,你看吧!”


说着,一把抓下蒙面巾。


“呀!”


斐剑脱口惊呼一声,连退两步,俊面全变了色,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丑怪绝伦的面孔,五条紫色的爪痕,象一只大蜘蛛盘据在脸上,上齐额,下到颏,左右到耳根,显然,这脸孔是被手爪所抓毁,唯一完整的,是那双清澈如秋水,但充满了幽怨的眸子。


“师弟,如何?”泪水在她眼里打转。


斐剑激颤的道:


“师姐,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甘情愿的。”


“我不明白……”……”


“杀人王救了我,收我为徒,但他老人家的规矩见人必出手……”


“他毁了你的容貌?”’


“入他的门,必须承受一抓‘孽龙爪’!”


“惨无人道!”


“他对我有救命之恩,若非他我早已横尸路边,同时,为了报仇,我必须有更高的身手……”


“准道四师伯名列五帝之一,所传还不及‘杀人王’?”


“先父身中‘附骨神针’,有些武功已无法传授。”


“我始终认为‘杀人王’的行为太残酷……”


“过去的事不谈也罢,总之,我并不恨他老人家。”


“他还有别的传人吗?”


“没有,他生平不收徙,也从没有救过人,对我,算是破平生之例。”


“师姐,造物不公,你的遭遇未免太凄惨了。”


“别提了,我活着是为了报仇,一切在所不计,何况区区面容被毁。”说着,戴回蒙面巾,话头一转,道:


“师弟,刚才说你已得到‘天枢宝笈’的另半本,你只说了一半,到底情形如何?”


斐剑眼前仍幌漾着方静娴丑怪的面容,他知道她口里不说,内心定是非常痛苦的,爱美是人的天性,男女莫不然。何况,她还是如花年华的少女,他想对她有所安慰,但又不知该如何启齿,见问之下,努力平静了一下情绪,才道:


“东方霏雯有收藏武功秘复之癖,她书房密室之中,搜罗得不少……”


“天枢宝笈也在其中?”


“是的!”


“她如何得手的?”


“据说是紫衣人所送!”


“她与紫衣人是什么关系?”


“这……据说是紫衣人向她献殷勤。”


“哦!”锐利的目光,在斐剑面上一绕。


斐剑象是被人窥破心般俊面一红。


方静娴不放松的道:


“师弟,你所谓的得手,是怎么个得手法?”


“我已把它默记心中,参悟了其中一部分……”


“你的剑术奇迹般的猛晋,当与这有关?”


“是的,巧的是‘天枢宝发’从头至尾一脉相通,若不循序5研,任你聪明绝顶,也无法撷取其中一招半式,所以在别人而自半本宝发与废纸无异。”


“这点我听先父说过,倒是师弟你怎能人人家密室,自在翻阅?”


“这……”他无言以对,俊面却更红了。


方静娴身为女人,某些事物,有独特的敏感,轻声一笑道:


“师弟,这东方霏雯是否长得很美?”


言中之意,不问可知了,斐剑尴尬的一笑道:


“是的,很美!”


“多大年纪?”


“看上去二十许!”口里说,心里却浮上的紫衣人说的那句话:“她可以作你母亲而用余……”不由暗自一颤,难道她练有“驻颜之术?”抑是服食了什么灵丹妙药,而使青春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