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校花的照片(2)

作者:王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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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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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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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494字

她当即消除了她的身体与我的身体之间的约1厘米的隔阂,仅仅地靠在我的肩膀上,陶醉得不行。我也颇有成就感。


过了一会儿,她又抬起头,怯生生地问:“你有了钱,我老了,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我抚着她的头,大度地说:“怎么会呢!不过,我得将你好好包装一番,给你镶金牙,每颗牙齿上再嵌一颗宝石,让你说话是金口玉言,开口便熠熠生辉——每个女人都羡慕你!”


她当即咧开嘴笑,仿佛是在“试嘴”似的。


两年过去了,那幢大楼自然没有影子,就是我们的蜗居,还是学校一位老师调走了,凭着我和他的关系还比较好,在同等价格的竞争中优先卖给了我。两居室,100平方,也还可以住得下。这勉强让谢红叶高兴了一阵子,因为以前我们住在学校旧体育馆改成的平房里,上面一截空荡荡的,隔音效果很差,有时候做那个事也放不开,缩手缩脚的。我隔壁的一位老兄,带了女孩子回来,那妞声音特别大,鬼哭狼嚎的,像杀猪一样,以至他的邻居、一个刚调来的名叫王记发的中年教师不得不敲了敲他的门:“兄弟,小点声,我女儿明天还要上学!”这事一时成为美谈。


有了那个教训,我们总选在白天做那事,因为白天外面嘈杂一些,可以掩盖我们的声音;不像晚上,万籁俱寂,有一点儿动静,就震天响。所以,我们搬进新居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痛痛快快地做那事,房子里到处都做遍,床上,沙发上,地板上,阳台上……她甚至要求在厨房里来一次,但我时农村出身的,脑子里有点封建流毒,说厨房里有灶神,在他老人家面前媾合是不礼貌的行为,她只好气乎乎地中止了大胆的计划。


但这种新鲜感没有维持多久,她就又开始惦记着那幢36层的房子了。


我真后悔,那天怎么就发了神经,说了那句胡话,留下这么一个把柄。所以,她每次唠叨的时候,我只好“嘿嘿”地笑。


终于,有一天,她勃然大怒:“你还是个男人吗?”


“这个,你应该最清楚了。”我仍是嬉皮笑脸。


“是个男人,为什么不打我不骂我?”


我倒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难道她有特殊的性取向?


“我为什么要打你骂你呢?”


“我整天这样讽刺你,你就一点儿不恨我?”


她这是在换了法儿损我哪!


我第一次用沉默来回应她。


后来,我们就陷入冷战了,直到她看到那则“成功男”的征婚广告;当然,偶尔也做做男女之间的事,但那完全是动物行为,没有什么美感而言。


不过,现在,我也用不着担心这个了,那个36岁的“成功男”一定会让她从肉体到精神都亢奋欲仙的。


我比较奇怪的是,自己和她在一起,到底是为了满足生理需要,还是真正喜欢她,亦或是不好意思不给三狗面子。毕竟她是三狗的表妹,我们还是三狗牵的线。


“肥水不流外人天哪!”三狗当时这样对我说,“我和她青梅竹马,叫别的男人糟蹋她,我心里别扭;兄弟你怎么折腾她,我心里平衡一些。毕竟咱们是兄弟啊!”


当时老刘抢在我之前热烈地拥抱了三狗:“我活了三十多年,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兄弟;如果有一天,我们家的出了意外,你有什么离了婚的表嫂或表姐,一点要优先介绍给我!”


“那怎么行?”三狗正色道:“我这样做,也太不够兄弟了,我会介绍另外一个没有结婚的表妹给你。”


老刘立即和他干了一大杯。


不过现在,三狗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不讲义气的朋友——他的表妹将他的最铁的兄弟给甩了啊!


“无雨,是我对不起你!我干了这杯,罚我自己!”说完,他将一杯白云边(约125毫升)一饮而尽。然后咳个不停,仿佛比我还痛苦。不过这也有可能,因为他在朋友面前太没有面子了。


“你就别难过了,”我反而安慰他,“你表妹还是蛮讲感情的,上午办完手续出来,她给了我一张长城卡,10万块钱。”


“10万?”老刘那被酒精浸得通红得眼珠子快离开了眼眶。


“不过,我没有接。”


“傻瓜!”老刘恨铁不成钢,“这是转让费,不收白不收!”


“对,不要她的臭钱。他妈的,我姑妈怎么生了这么个贱东西?”三狗还在生气,“我还和她有一半血缘,可耻啊,可耻!”


我觉得他有些夸张,便没好气地说:“你也不必这样表演了吧!她对我也不错啊,把什么都给我了,还给钱我,虽然我没有接受,但人家也有那分心意嘛!”


“对对对,”老刘插话了,“无雨啊,不是大哥我小气,我觉得今晚这客还得由你来请。”


“为什么,不是你们来安慰我的吗?你们两个都是和老婆睡双人床;只有我,是一个人睡双人床啊!”


“咳,你只看见其表,没有看见问题的实质啊,”老刘恋恋不舍地放下被他啃了半天的鸭脖子,抽出一张餐巾纸,抹了一下嘴,“你想,这谢红叶白白让你用了三年,现在干干净净地走了,什么后遗症都没有留下,甚至还要给转让费——当然是你自己脸皮薄不收,多划算!看我老婆,睡了十三年,我给她20万,请她走,她都不肯走。你说咱们哪个个更可怜!”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是苦笑。老刘是教英语的,能编出这么幽默的词儿,也够为难他的,我不笑一下,对不起他的苦心哪。


“这样吧,无雨,你这事我们放在心上;你自己也别闲着,留点心,看见合适的就上。我和大哥是你坚实的后盾!”三狗慷慨道。


老刘也深以为然。


喝得差不多了,我们三个踉踉跄跄地出了小酒店。


“咱们这就回去?”老刘边剔牙边问。


“你说呢?你是老大。”三狗也学他剔牙。


“无雨,你说呢?”老刘转过脸问我。


“你们说乍办就乍办。”我多多少少猜出了他们的一点意思,就是要去“玩”一下。不过我却有点犹豫,倒不是觉得对不起谢红叶,而是,而是觉得不好意思面对朝烟。贱,我暗暗骂自己,你这是怎么了?人家和你有狗屁的关系啊?


“这样吧,两位兄弟,今天是无雨彻底解放的日子,为了庆祝这个难忘的日子,大哥我请两位去玩一玩。无雨,你说怎么样?”


三狗用充满期待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如果我否决了,他至少要痛骂我三个月,就说:“就按大哥的意思办吧。”


三狗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我们三个便顺着巷子往里面走。这巷子靠大街的这一截都是小餐馆,靠里面的一截都是美容美发什么的。当然,这些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你如果真的去美你的容,人家还会把脸拉得老长老长的。


走了200米,巷子就开始香艳起来,不再是辣椒味、酸菜味和胡椒粉味了,两边一律都是玻璃门,门上欲盖弥彰地挂了快薄薄的帘子;因为室内装的都是粉红色的饰灯,所以那里透出来的光芒就格外诱人。如果你仔细看,还可以看见穿得很少的艳丽女子,正在等待顾客。


我说这么冷她们怎么受得了。老刘说,里面都开了空调。我想了想,也是这回事啊。


三狗笑道:“你还蛮怜香惜玉啊!”


老刘就批评他:“一点儿素质都没有,人家小姐也是人嘛!你怎么老不长进呢?你什么时候才能像无雨这样给我挣面子啊?”


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我竟然感到了些许温暖,多好的两个朋友啊,一唱一和的,就为了逗我开心。唉,大丈夫,有此良友,无妻也可啊!


走着走着,我们在一家叫“美容”店停了下来。老刘警惕地向四周望了望,像我地下党在进入接头点之前侦察敌情一样。确信没有异样之后,老刘猛地推开门,我们三个很快地蹩了进去。


“哟,胡老板,你还记得我这儿呀,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艳妆女子马上站了起来,亲热地挽起了老刘的手腕。


我暗笑,老刘这个老流氓,警惕性还蛮高的,知道用化名嫖娼,维护人民教师的光辉形象;我想,校长出去“打靶”的时候,不知用什么化名:长江?黄河?还是泰山?


正想着这些,那女人又看着我们问老刘:“这两位小帅哥怎么称呼啊?”


“这位,叫小李;这位,叫小陈。”我和三狗分别易了姓。祖宗们,你们千万别怨我不肖啊,这也是暂时的。


老刘一屁股坐在还留着那女人体温的沙发上;三狗也跟过去坐了,我尴尬地站着。


那女人笑眯眯地给我搬来了一张塑料凳,让我坐下。


“你可重色轻友啊!”老刘打着哈哈。


“重色轻友怎么了,我就喜欢这样标志的小帅哥。”那女人边说边用很夸张地媚眼看我呢。我忙地下头。因为我有想起来朝烟,那个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地女学生。但我又觉得,在这种场合,想她,也是一种亵渎。还是不想为好啊。


“怎么,就你一个人吗?”老刘有点言归正传的意思。


“哈哈哈,一个人怎么了?我一个人也对付地了你们三个!”那女人浪声浪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