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密室潜逃(1)

作者:延北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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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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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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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8302字

其实我早就萌生这个想法了,只是当时依据太少。这次刘千手下定决心了,那我们就把精力投入到他身上,尽快展开调查。可还是那句话,陈奎竹算是名人,现在风头太盛,我们这都是猜测,并没实质性的证据,不可能把他抓来问话,也不可能公然去千盛找小怪人。我把疑惑说了出来,那意思是让刘头儿跟上头反映一下,看能不能申请搜捕特权这类的。刘千手听完摇摇头,跟我说:“他申请过了,但对付这个‘名人’,上头压力很大的。”这让我心里有些低落,心说如果凶手是肖璋这类的人多好,我们随时能找他过来喝茶。我的表情都被刘千手看到了,他忽然咯咯笑了,又跟我说:“别泄气,既然明着不行,咱们就来暗的吧!”我对“暗”这个字比较敏感。我们可是警察,就算为了破案收集线索,那也得光明正大吧?咋看刘千手的意思,我们得使阴招呢?其实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暗要是往详细了说,无非是坑蒙拐骗偷呗。我没急着发表态度,算是持保守态度吧!但杜兴不在乎这个,听刘千手这么一说,他还来劲了,催促着问具体计划。


我突然有种感觉,整个二探组就我一个好人,他俩心里都有歪歪肠子。刘千手说:“我接到情报,今晚是个特殊的日子。秘书朱梓涵去外地找朋友聚会去了,陈奎竹被市里领导叫去吃饭了,但这一桌子饭客的地位都不低,包括咱们副局。我太了解这帮人了,一顿饭不可能尽兴的,他们吃完肯定去做做保健或听听地方戏。咱们就借今晚,秘密潜入千盛去,打开陈奎竹的房间搜一搜。他要是淫乐杀人狂,保准在房间里留下证据。”我能从刘千手这话里读出另外一层意思来。今晚副局跟陈奎竹一起吃饭,或许不是偶然,这弄不好也是副局与刘千手制订的一个计划,他给我们创造机会去找线索。当然了,到底我猜的是对是错,就无从考证了。我总不能向刘千手问:“副局也那么无耻吗?号召我们这些刑警玩阴招?”我又把这计划前前后后细想一遍。如果单让我去执行,我还真没信心,尤其那是陈奎竹的屋子,谁知道屋中哪些摆设是特意的?我贸然动了什么东西却恢复不到原位,这不是露馅的节奏吗?


但有刘千手和杜兴陪着,就无所谓了。他俩一个比狐狸都狡猾,一个比狼还敏捷,我们三人组去玩潜入,那真是万无一失。


我和杜兴最后都点头了,这会议也就开完了。刘千手说现在时间还早,等九、十点钟的时候我们再出发。这期间我们叫了外卖,先把肚子填饱。而且今晚行动,我们穿衣服也得有讲究,不能穿警服,也不能穿日常那些休闲装,不然真出岔子被认出来就不好了。刘千手也真能倒腾,这么短时间内,他还能找人弄到三套服装。这服装很大众化,但料子有点特别,不反光,很适合夜里干坏事穿。我没跟贼这个行业有太多接触,也不知道这服装是不是做贼专用的。我们仨依次换好衣服,也戴了帽子和口罩。尤其真怕遇到啥突发事件,我们还一人带了一个小电棍。在九点半左右,刘千手打了一个电话。我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反正这电话很短,刘千手先问了怎么样?随后说了一句好就结束了这次通话,并立刻带着我俩出发。其实在走之前,我也看了眼手机,这都多少天了?第四人都没上qq,也没给我留言,我猜他是真病了,尤其被这想法一闹,我心里还特别不自在。我们开了一辆私家车,在千盛附近停下来。先观察了一下附近环境,确保周围没啥人后,我们闷头下了车。


我也不知道咋了,这次行动,我心里有点小紧张。虽然我明白,千盛就是一个一般的百货公司,员工下班了,老总和秘书都不在,不可能遇到啥大危险。但心里就转不过这劲儿,总有点小愧疚。我们没走正门,绕到千盛后面,这里有个小铁门,平时是用来收货的。我们仨在铁门前站定,刘千手让我俩四下多留意些,他又轻轻敲起铁门来。没敲几下,铁门开了,从里面钻出一个保安来。我本来看这保安吓一跳,心说我们也忒点背了吧?还没潜入呢就被保安抓住了?但这就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保安是我们的人。他为了调查线索,刚应聘千盛保安没几天。他先客气地叫声刘探长,又摆手让我们快些进去。我眼光不行,杜兴在经过这保安时,说了句话:“兄弟练家子吧?”其实线人这行业我也稍微了解一些,大体分两类:一类是自愿者。另一类就是被招募的罪犯,属于待罪立功型的。眼前这保安,我猜就是个戴罪立功的罪犯,这也是刘千手爱用的一个手段——“黑吃黑”。等我们进去后,保安把小铁门关上了。冷不丁一关门,里面显得特别黑,这种气氛让我有些不适应,也让我稍有些恐惧,毕竟人都怕黑的。


我们四个挺有意思,为了把说话声尽量压低,还把脑袋顶在一起了。刘千手先问:“这里安排怎么样了?”保安回答:“都妥当了。今晚值班的一共有四个保安,算我在内有两个是咱们的人,另外两个我给他们喂药了,一时醒不过来。我先说说这楼里的情况,这两天我品出来了,半夜有点邪门,偶尔会有哒哒响,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发出来的。另外陈奎竹和朱梓涵的办公室和宿舍是连在一起的,属于里外间那种,在千盛员工办公楼层的最里面,那个楼层还安了两个夜视摄像头。一会儿你们上去时我会在监控室做手脚,让那俩摄像头卡屏五分钟。你们要抓紧时间,趁这工夫溜过走廊,潜入到陈奎竹的办公室。”我发现这保安真不一般,这计划被他讲的,简直天衣无缝。刘千手也点头说好。那保安又跟我们强调一个地方,他说通往员工专区的小楼梯,往下还能通往一个车库。只是往下的楼梯被好几道门拦住了,听说还分布着针孔摄像头和报警器,短时间无法了解到那里到底有什么古怪。我被他这一说,反倒对那秘密车库感兴趣了。但我也明白,既然那里被层层防护着,我们想一窥究竟也做不到。


刘千手倒不贪功,跟我们说:“这次咱们就针对陈奎竹的办公室下手,别的不要管。”我们碰好计划又分开行事,那保安往监控室走,准备给摄像头卡屏,我们仨则往员工专区赶。


整个千盛百货的结构也没啥复杂的地方,一共就七层楼,前六层是对外卖货的,只有七层是内部专用。那小楼梯也是一条路通到顶,中间再无其他岔口。我们进了小门也不用数层数了,直接往上走到尽头就可以。刘千手带了一个小手电,算是照亮用的,他在前开路,我和杜兴在后面跟着。等上到顶层时,我望着那昏暗的楼梯扶手,眼前还浮现出朱梓涵的影子。她几天前就靠在这扶手上,带着一脸不耐烦的样儿轰我和杜兴呢!我心说她也别装太久了,今晚我们要真找到啥证据,看怎么收拾她。我们站在办公楼层的最外面,这里还有一道镶着玻璃的木门。我们只要推开它,就能进到这走廊里面了。但我们都没急着进去,反倒各找位置,把身子掩藏好。刘千手摸着兜,拿出手机来,悄悄给那保安打个电话,让他行动,先把摄像头卡屏。我和杜兴都看着刘千手,在他做了个ok的手势后,我们仨一同推门进去,还拿出小跑的速度往里冲。


这走廊挺长的,要我说得有一百多米。中途还遇到好几个办公室,什么财务、综合、机房等。我对千盛内部组织不感兴趣,也没特意记这些部门的名字,不过中途好像遇到一个屋子没有挂牌。我们奔到最里面时,发现有两个面对面的办公室。一个写着总经理室,一个写着秘书室。刘千手指了指总经理室,又带头往门前走。可杜兴一把揽住他,说了句他来。我冷不丁没明白杜兴啥意思,直到他掏出几个像铁丝一样的小工具和一个卡片后,我才明白,他是想撬锁。杜兴会这绝活,还很拿手。可我依旧有些担心,怕时间不够用,毕竟只有五分钟,过去后那摄像头又会恢复正常开始录像的。刘千手反应很大,他轻轻咦了一声,还凑到杜兴身边悄悄问:“枪狼,你干啥?”杜兴嘘了一声,这时候他都忙活上了,把那几个小工具都塞到门锁里,又跟我俩说:“别打扰我,这是b级锁,很难开,我需要安静一段时间。”我是不敢说话了,怕打扰他。可刘千手听完还笑了,故意蹲在杜兴旁边问:“枪狼啊,你为啥要撬锁呢?”杜兴被持续打扰,有点不耐烦。反问刘千手:“不撬锁怎么进去,你再耽误的话,今晚的计划可要失败了。”


刘千手一摸兜,拿出一把钥匙,递到杜兴面前说:“我忘告诉你了,刚才咱们跟保安对话时,他私下将钥匙揣我兜里了,这是他以前配好的,咱们这次不用撬锁这么费劲的。”杜兴听完身子就一顿,又气得哼了一声扭头望着刘千手,别看没说话,但那意思很明显了,无声地责问刘千手,有这事为啥不早说。刘千手又把钥匙插进去,可还没等他拧呢,出现岔子了。


他和杜兴全都显得一脸警惕,默契地扭头向走廊看去。我本来没留意到有啥异常,被他俩这么一弄,也敏感了。我也扭头看了一眼,这时候刘千手还把手电照过去。我发现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站着那个小怪人。他好厉害,竟然无声无息地出现了,而且他还挺古怪,正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我们。冷不丁被他瞧着,我心里很不自在,有种心虚的感觉。这也怪我还没把自己说开,总觉得我们鬼鬼祟祟是贼。刘千手看着那小怪人,却没我这么腼腆,还哼了一声说:“咱们还想找他呢,他倒自投罗网了,上电棍,把他电晕绑走再说。”我被他一说,也反过劲来,心说对啊,这小怪人也不是啥好东西啊,我们怕个什么啊?而且我离小怪人最近,这次擒人,首当其冲是我上。


我一摸腰间把电棍拿出来,就势往小怪人身边靠去。我对他有这么一种感觉,这小怪人不一定是废物,弄不好会点啥手段,我对阵他,务必要小心。为了造势,我还提前把电棍开关摁开了,突突放了几下电。小怪人算是一敌三。也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还突然把脑袋正了过来,猛然咳嗽一声。他这咳嗽很闷,毕竟带着面具呢,但古怪来了,那面具发出呼的一声响,随后我大腿上有了一阵轻微的疼痛。我心里连叫糟糕,明白那面具里一定有啥猫腻,弄不好是装了吹筒这类的东西。我一时大意,中招挨镖了。小怪人不理我,又对刘千手和杜兴呼呼两下。他这暗器挺厉害,尤其这里还黑,根本看不清飞镖的走势。


刘千手没躲避开,哼了一声摸了下胳膊,杜兴靠里,匆忙一扭身子,算是险之又险地逃过这一劫。我担心这飞镖有毒,我们哥仨就是过来挖线索的,可别小阴沟里翻船,在这儿被小怪人弄死俩人。我怕他还接着吹镖,也不管自己中没中毒,趁着现在没啥大碍,几步蹿了过去,拿着电棍对他胸口突突上了。小怪人被电得浑身哆嗦,嘴里哼哼呀呀的。但我没心软,拿捏着火候,既没把他电死,也把他电爽了。最后他一推肉泥似的瘫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