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9月5号,北京永安里光华路的外交部宿舍楼里,一个男孩儿出生了。
这男孩儿他爸叫吴天波,是个外交官,他妈叫刘秀全,在药店里头当会计。俩人给孩子取名儿,一合计,干脆各取他俩名字里一字儿,叫“秀波”吧。
秀波跟他爸妈的关系远不如名字亲密。
时代摆在那儿,出生没多久就遇上“浩劫”,他爸要去贯彻《五七指示》,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导致吴秀波都念小学了还闹不清爹长啥样。
多年后有人问他父子关系,他张口一首《北国之春》,“家兄酷似老父亲,一对沉默寡言人。”
忒寡言了,说话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得清,唯一一次身体接触,还是因为比试掰腕子。
他妈也忙,就把他寄养在他八姨家,日子长了搞不清谁是谁,开始管八姨叫妈,管八姨夫叫爸。亲爹来了他叫叔叔,亲妈来了他叫阿姨。
也不怪他,同是北京大院子弟,王朔十岁以前也不认识父母,管穿一身儿绿军装的人都叫爸。
这种寄养环境在一定程度上赋予了吴秀波自由散漫的性格,散漫中还透着一点儿孤单。你问他那时候都跟谁玩,他说“若干动物”,你问他最好的朋友是谁,他说挂在脖子上的一串钥匙。
??童年时期的吴秀波
好在小学五年级那会儿,他同父异母的哥来了,比他大五岁,性子柔,俩人一晚上熟透。
有一天在外交部食堂,吴秀波被一熊孩子追着揍,当哥的看见了,二话没说就上去救。其实他打架根本没杀气,纯粹是为了弟弟。
吴秀波十年来头一回感觉有了寄托。
坏也就坏在这儿。
初中以后,哥俩儿成绩一个天一个地。哥哥常年第一,刚打鸣就起来晨读,背完了单词背唐诗。吴秀波睡得迷迷瞪瞪,有一回不知不觉把《琵琶行》给背下来了,还以为自己突然迸发出了智慧的火花,一寻思发现是半梦半醒间听他哥晨读记住的。
也就是为什么他英语不好,因为他哥背单词儿的时候他睡得最死。
后来干脆在课上看闲书,叫老师逮个正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吴秀波,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长得又不寒碜,也不比谁傻,这万一以后当了演员,人家叫你演个外国人,你说你怎么办!”
他自然不当回事儿,直到多年后拍[北京遇上西雅图],要说英文台词的时候,才恍然如梦中惊醒。
??[北京遇上西雅图]
1980年,高考恢复的第三年,全北京的家长都在逼孩子考大学。吴秀波他哥考得最好,朝阳区第一,全北京第二,光荣地被北大物理系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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