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生活在一个科幻电影爆炸的元年。提及“科幻”这个词语,我们的脑海中浮现上来的首先是炫目的激光、灯红酒绿的高耸大厦,以及奇形怪状的外星人。这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由星战、星际迷航等脍炙人口的经典科幻电影打下的深深烙印。
感激影视技术的不断突破,使得这些“科幻印象”典型得简直可以装裱起来纳入博物馆去展览。特效对于上世纪八十年代而言近乎是革命性的,而且这种革命般的特效热潮延续了四十余年,直至今日热情仍然只增不减。
在这样的背景下,丹尼斯维伦纽瓦,和他的《银翼杀手2049》,出现了。
挣扎在伦理界线的人类
隐约的霓虹灯火从笼罩着高楼大厦的灰蒙雾霾中吃力地探出头来,仿佛已经窒息了太久,但是,浓重的雾霾依然在旁时刻预备着将其重新吞没――这是《银翼杀手2049》中的世界。没有激光、没有灯红酒绿、也没有外星人,只有一片雾蒙,与克隆所带来的伦理界线处不断挣扎的人类。
这样的未来世界似乎很残酷,但残酷的表象下,往往却潜藏着真正的现实。
《银翼杀手2049》是前作《银翼杀手》和三部动画作品的延续,这一回,丹尼斯维伦纽瓦成功地用自己的科幻风格和思想深度填充了这令人憾然的150分钟。随着新一代银翼杀手的诞生,人类与复制人之间伦理的界限渐趋明晰了起来,而《银翼杀手2049》便建立在这伦理界限的悖论之上,拉开了一场比前作更为深入的宏伟战争。
真假难辨的世界
人类作为宇宙上可贵的智慧生物之一,我们总是习惯于追寻自己的本源,和生命的本质、细胞、连接、思考、情感......这些是我们将人类与其他生物以及其他非生命物质区别开来的标准。这样的标准至高无上,永远正确,至少以当代人的价值观判断,它几乎容不得丝毫质疑。于是,我们耀武扬威着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直至影片中的2049年时,人类已经摧毁了除过我们自身以外的所有生灵,木头也变得价值连城,灯红酒绿的城市洇在了地狱般的迷霾里,永无再见天日之时。
但这距离满足还甚远。
将大自然从世界上抹去之后,人类侵略和奴隶的矛头则调转直向我们自己的眉心。克隆人诞生了。但这时候人们却发现,自己已经难以分辨出真正的人类究竟是什么。自然人?克隆人?还是机器人?电子人?影片中以一个通过声音检测情绪波动的荒诞测试,看似划分了人类与克隆人的界限,但实际上,这是一个人性走向异化的界限。
克隆者和机器正在寻找人性的同时,人类却在摧毁人性。
这个界限是一场这是多悲哀的自负。甚至自负到,人类自以为自己把控着真实,实际上早已亲自摧毁了一切原本的真实,于是自己捏造事实,自己欺骗自己。
影片中的人间,已然已经是一个真假难辨的世界:思想和感情是否仅仅人类独有?电子人Joi真的拥有思想及爱着克隆人K吗?牧羊犬是否是真实的?在Joi感受着雨水之时,K任由雪花在自己指尖融化之时,他们是否拥有着所谓人类独属的灵魂?
我们在崇尚真实的同时,却不曾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处虚幻,无法自拔。在我们源源不断地创造的同时,早已孕育出毁灭的源头。
科幻片是一种预言
撕开了灯红酒绿的科幻假象之后,《银翼杀手2049》的现实价值,已然超越了它作为一部科幻电影的本身。
对于科幻电影而言,它的想象是基于现实之上且合理化的,某种程度上而言,甚至是可实现的。也就是说,科幻实际上是一种预言,一种有价值的未来预言。
科幻片给予了人们这样的思考角度:人们必须着手于当下现实中各种可能成为未来事件的诱因,才得以去推演将来的结果。科幻中的未来与现在,正是一对因果关系。就像《银翼杀手2049》中那片灰鞯牡赜边境,正是我们破坏环境的结局;而我们对人权和人性的漠视,亦是导致影片中种种革命的诱因。
预测未来,也是一种反思当下的方式。《银翼杀手2049》,便站在未来的角度,带给我们对于当下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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