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露生
|类型:武侠·玄幻
|更新时间:2019-04-05 23:06
|本章字节:2765字
尹漱玉坐在河边,看着手里没有眼睛的玉像,心里的后怕越来越重。
今天尹漱玉去见了吴生,吴生依照约定叫来方怜画
“吴先生唤怜画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坐吧”吴生吩咐。
方怜画走进风雨亭,吴生一直盯方怜画看。
“吴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不急。”过了一会儿,尹漱玉到了,方怜画心里不由得生起惊恐之意。
“妹妹,怎么来了。”
“我说的没错吧,满意吗。”尹漱玉不理方怜画,而是转问吴生。
“满意,非常满意。”吴生摸了摸方怜画的脸道。“你可以动手了,但是千万要小心,别弄坏了。”
“吴先生”
不等方怜画说完,凌霜已经出鞘,方怜画侥幸躲过,不等她做多想,方怜画的一只脚已被斩断。疼意渐渐涌上来,方怜画抱着自己的腿声嘶力竭地叫了一声。
“我还要一只手。”尹漱玉说完再一道寒光,方怜画的手自腕处断了。
“你最好快一点,不然一会儿她就该疼死了。”
“这种程度的疼痛,不会死的。”吴生走近,手中握着一把小刀,像是雕刻用的那种。
小刀自脖颈一点点地往下划,方怜画眼里的恐惧和嘶哑的喊叫声,尹漱玉听的很清楚看的很清楚,虽然自己也很害怕,但是因为是方怜画,尹漱玉没有半点心疼。
吴生在方怜画身边放了一尊玉像,看着到手的好皮子心满意足。
“我们两清了。”尹漱玉开口。
“你若只是想要她死,何必来找我,这么好的皮子,费了不少功夫吧。”
“我不止要她死,还要她不得好死,至于所谓的得费功夫,不过是在等时间,东西虽然难得,但好在是现成的。”而且现在的局势来看,自己要是动手那自己怕是会被那些个名门正派千刀万剐。而吴生,他怕什么。
“哦,这么好的东西,哪里能寻来。”
“这么好的东西,说寻就寻的吗,配它的人一辈子就配了这么一瓶,都给她了。”
“也是,有这么一张皮,我也知足了。”说完自怀里掏出一尊玉像递给了尹漱玉。
尹漱玉看着手里的玉像,想着刚才的情形,心里的恐惧和死里逃生的轻松混在一起,不知该如何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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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结束后,张唯镜左想右想的睡不着,于是来到姜雁房间门口。
敲门问“睡下了吗。”
“还没。”姜雁开门。
“丁香怎么样了。”
“药效还没有过,没醒。”
张唯镜停了一会儿道“你觉得今晚见到的漱玉和往常有什么不一样吗。”
“没有啊,一如既往的直接了当。”
“她的语气是不是太强硬了一点,她不是一直主张做人做事要留有余地的吗。”
“是有一点,但这次情况不一样啊。什情况什么人都会有影响。”
“是吗。”
“你变了。”
“我变了?”
“是,你不再那漱玉当朋友了,所以对她的行为,有看法了,可你从前没有。”
张唯镜看看姜雁,“行吧,你早些休息。”
张唯镜出来屋子,却见萧明庭早已等候多时
“我不是跟踪你,只是凑巧看到你偷偷的进去了。”
“你都听见了。”张唯镜显得不知所措。
“是。”箫明庭回答的很干脆“你是觉得漱玉已经中计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
“她不就是态度强硬了一点吗,本身是个女子,家里肯定千宠万疼的,这一路走来吃了那么多苦心里肯定委屈,找到机会了,不得发泄一通。”
“当初她瞒着你们的身份那么久,足见她是一个有忍性的人,不会怎会轻易失控。”
“此一时,彼一时。”
“当时他们三个女子都在场,雁儿温婉也就算了,婉儿嫉恶如仇,她不也控制的很好吗。”
“雁儿与其说是温婉,不如说是软弱,再加上很少与外面的世界接触,所以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向是有些畏手畏脚的,婉儿倒是见过世面,但奉行的都是些大道理,也不会与人争辩,你没发现她动手比动嘴多吗,而且与人争辩也很少会赢。漱玉与婉儿相反能动嘴绝不动手,别说她了,你当时不也是借酒浇愁吗。”
“希望是我多心了。”
箫明庭送了一个知道就好的眼神给他
“可是,娜依死的时候,只有她在,不是吗。”张唯镜问道。
“你想说什么。”箫明庭皱眉。
“也许漱玉真的死了,现在哪个是沈棋派来的,要一个一个的杀死我们。”张唯镜猜想。
“张唯镜,你到底怎么想的。当初方怜画顶替我的时候,你就不相信她,现在你还是不相信她,我就不明白了,她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不想信她。”箫明庭觉得张唯镜有些不可理喻。“一路走来,我们几个从相识相知,到相扶相依,彼此是个什么脾气,还用说吗。卫容几句话,就能改变吗。”
“唯镜,你就没想过吗”箫明庭看着张唯镜说“你才是中了离间计的那个。”
宋远山在酒庐饮酒,转头就看见了在街上闲逛的尹漱玉“漱玉。”
尹漱玉找了一圈发现是宋远山,走了过去“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买酒啊。”宋远山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偶然发现的,十分不错,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流浪。”
“流浪。”宋远山好笑。
“没地方去可不就只能流浪了。”
“怎么可能。”
“今天造了杀孽,不适合回观里。”
“那就回无涯居啊。”
“姜大雁屋里够挤了。”
“那找婉儿啊。”
“她睡觉打拳,防不胜防,不安全。”
“那要不咱俩手谈一局,打发时间。”
“不会。”
“那就聊天吧。”
“这个可以。”
“伙计,再拿坛酒。”宋远山喊道。
“客官,您要的酒,最后一坛已经被您买了。”
“还有什么别的好的嘛?”
“花雕,三十年的。”
“这我怎么听着有点恐怖啊。”尹漱玉悠悠道。
“别的呢。”
“那女儿红,七十年的。”
“这个比上一个还要恐怖。”尹漱玉接着道。
“有没有跟女孩不沾边的”宋远山了当的问。
“秋露白,还有一坛,与您刚才买的不相上下。”
“不早说。”
“一般的酒两位也看不上,这秋露白只剩一坛了,喝完没了你们就走了,可女儿红,花雕还有很多,说不定两位喝开心了能多来几坛呢。”
“如意算盘,打的可以啊。”宋远山赞许。
“客官您就别取笑小的了,这不,姑娘的心思啊,没算到,得,您稍坐,小的去给您拿酒。”
酒过三巡,宋远山开口
“方怜画是你的杰作吧。”
“嗯。”
“心情舒畅了。”
“还行吧,其实娜依的离开在我心里已经翻不起波澜了,只是这个怨恨的情绪一直梗在心里,她的离开一怨方怜画狠毒,二怨我没本事。可这件事一定要有个结果,我无法伤害自己,那么就只好由方怜画来承担后果了,现在情绪发泄出来肯定舒服多了。”
“那你和唯镜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和他闹啊,其实我们的出发点是一样的,我扪心自问无法做到袖手旁观,所以也没什么好怪他的。”尹漱玉脱口而出。
“那你当时还就这么走了。”
“我对张唯镜没意见,他只是太正直了。但对淳于牧遥有啊,再说了后来的事都是她自己闹的,我为什么要为她收拾烂摊子,我不给她火上浇油已经很好了好嘛。”
“你是闹的开,心里却明白,唯镜不闹,心里却还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