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作者:月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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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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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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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4426字

那幕达大会的第一日便这样过去了。


当夜,众人皆留宿在塔尔湖畔的帐篷内。


花著雨也分到一顶小巧的帐篷,虽是临时住所,但是日常用品倒是一样不缺,一只紫檀直棱搁架将帐篷隔为两间,搁架上摆放着一只瓷瓶,里面插着几支兰惠。搁架后是内室,设一卧榻。外面则摆放着几案,雕花靠椅。


这个帐篷,可比当初她居住的那顶红帐篷清雅素洁多了。


草原的夜很快到来,北朝的子民们,在堆积如山的干柴和牛粪上泼上油脂,在塔尔湖畔点燃起篝火,开始了彻夜的狂欢。


白日里,萧胤早已经吩咐侍卫们去山林里猎来了新鲜的动物,他们将黄羊肥壮的大腿穿在铁钎上,洒上各种调料,在火上翻转着,诱人的香味便袅袅升起。也有的,从塔尔湖直接取水,煮出新鲜的手抓鹿肉和羊肉鲜汤。


众人大快朵颐、大杯畅饮,到得最后,都有了几分醉意,就连女子走路都有些歪歪斜斜。这些男男女女们带着几分醉意和豪情,围成圈拉起手,一边哼着嘹亮悠长的曲子,一边甩开缎带滚边的长袖舞了起来。


花著雨看着这一场热闹,开始觉得很好玩,时间久了,便有些倦了,起身沿着湖边向远处走去。


冲天的火光,悠扬低缓的胡琴声和歌声,舞动的五彩长袖,离她越来越远。其实,她是有意躲开的,这里的热闹繁华于她而言,像是一场梦境。多么希望,梦一醒来,她还是父亲膝下的乖儿,而非流落异乡的罪犯。


她走出老远,竟也没人发现她,回雪一向都是不离她左右的,这回有些意外。看来,萧胤是笃定她不会再逃了,其实也是这样的,本来就是自己要住在这里的。


前面的草甸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听声音像是回雪,花著雨拨开及膝的墨草,喊着回雪的名字走了过去。


眼前的情景让花著雨着实惊了一下,地上的草已经倒了一大片,回雪正坐在草地上系腰间的带子,而在她身侧,正躺着上身赤着的流风。


花著雨面红耳赤地跑了开去,心想草原上的儿女还真是开放的很。白日里还见回雪对流风有一点意思,夜里两人便在一起约会了。


虽然做军妓那会儿,没少听同帐篷的逐香和男人卿卿我我,但是,亲眼见到这样的场面,还算是第一次吧。


月夜下的草原,是美丽的,是撩人的,是属于情人的。


花著雨转了身,便朝着回路而去,那小小的帐篷,才属于她。她不确定自己再走下去,会不会再惊到一对鸳鸯。


她一回身,便看到萧胤正策马向她奔了过来。


月色朦胧极了,淡淡的月色洒在他身上,犹如镀了一层银色的光晕。墨色披风在风里猎猎飘扬,在月光映照下,他整个人好像是天宫里下凡的天神,分外俊美无俦。或许是月光的缘故,他看起来比白日里要温和的多,一身的冷冽和霸气好似无形中隐了起来。


大黑马奔到她面前,萧胤一拉缰绳,马嘶鸣一声,便停了下来。


萧胤手中握着缰绳,一双紫眸就那样灼灼地望着花著雨,虽然两人一个马上一个马下,隔着不小的一段距离,但是花著雨仍然有一种感觉,仿佛自己的影子正被映照在他紫水晶一般的瞳眸中。


花著雨微微笑了笑,便想绕过萧胤,回到自己的小帐篷中。刚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得身后“啪”的一声响,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回首一看,萧胤已经从马上载了下来,整个人扑倒在草地上。


花著雨颦了颦眉,抬首左右张望了一番,看不到一个人影。回雪和流风也不知到哪里逍遥去了,难不成萧胤今日给他们放假了不成?


她无奈地走到萧胤面前,伸出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听他的脉搏,倒没有中毒。不过,离萧胤近了,便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


看样子没中毒,只是醉了而已。


没有性命之忧那便好,花著雨起身,正打算离开。


冷不防,躺在地下的人一伸手臂,抱住了她的脖颈。


花著雨没想到萧胤喝得烂醉,手劲还这么大,那双铁臂将她搂的紧紧的。两人的身子瞬时贴的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空隙。


男子特有的气息和着醇香浓重的酒气朝着她袭了过来,花著雨被酒气冲的一晕,正伸手要推开萧胤的身子,忽然感觉到脸颊上一热,然后是耳廓脖颈。


这个时候,花著雨才明白过来,萧胤在亲吻她。


而此时,萧胤的唇从脖颈上又移到了脸颊,向着她朱唇上压了过来。


花著雨有一瞬的眩晕,她几乎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情,萧胤竟然亲吻她!


她心中顿时大怒,但萧胤搂的很紧,她无法推开他的身子,便伸指点了他肋下的天池穴。


萧胤或许是真的醉了,竟然一点即中。搂着花著雨的双臂顿时软了下来,整个人缓缓向后倒了下去,重重摔在了草丛中,那双醉意朦胧的魅惑紫眸慢慢阖上了,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晕了。


花著雨一刻也没有耽搁,扑上去伸拳就揍。


她其实早就想揍他了,在他将她扔入红帐篷时,在他要废掉她的双手时,在他口口声声唤她军妓时。不过,因为她如今有求于他,是以从没想过要出手。但是,今夜,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他竟然敢趁醉非礼她,这不是找揍吗?


花著雨招招凛冽、拳拳见肉,使出平日里在训练场上砸沙包的力气,狠狠砸在萧胤身上,只打的他唇角流血。最后犹自不解气,又伸腿在他身上狠狠踹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