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河内响枪声曾仲鸣先充替死鬼前方有奇闻张荫梧如此走曲线

作者: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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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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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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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5382字

“是的,”陈果夫道:“因此外面对海南岛之战有这么一个传说,说是日本政府识透了张伯伦、达拉第的忍受屈辱的本领,虽然英法都对日本提出了强硬的照会,但用强硬的行动来答复,他们一定会软下去的。在欧洲对西班牙问题如此,在远东对中国问题也可以这样做。所以日本在十号那天侵入海南岛,就是采取行动来答复英法的强硬照会,同时日方虽然在口头上声明绝不参加中日问题的国际会议,但他在暗中进行得很积极,日本之所以迄未答复美英法照会,原因在此。因此日本在这个时候进攻海南岛,乃是为将来在国际会议中造成既成事实。”说罢陈果夫坐下。!”


蒋介石拍着桌子叫道:“我没有海军,海南岛只好让它丢了。不过听说共产党又在那里成立了什么……什么……”


陈布雷见他讲不出来,代他说道:“在海南岛成立了琼崖游击纵队。”


“你们瞧!”蒋介石接下去道:“我们失掉一个地方,日本人便占一个地方,共产党就开展一个地方,这样子实在太可恶了!”他大叫:“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赶快把战争结束,战争一天不结束,共产党便一天不灭亡!但结束战争我绝对不允许汪精卫在这中间装模作样!”散会后他把戴笠找来道:“你的人准备好了罢?马上给我出发!”


戴笠道;“他们已经去了。”蒋介石精神一振:“他们查出来没有?汪精卫住在河内什么地方?”“河内高朗街二十七号。”“其余的人呢?”“据他们报告说:只有汪精卫同曾仲鸣两家住在那里。他们两人白天不出门,晚上才出来蹓蹓。”蒋介石狞笑道:“没有看错人吧!”


“不会不会。”戴笠道:“派去的四个人,都是经过挑选的。他们查出那个地方,是一幢一上一下的小洋房。上层由汪精卫陈璧君夫妇住着,下面是曾仲鸣和方君璧夫妇住着。他们还用了两个阿妈帮忙。据说汪、曾两人因为留法出身,他们的生活起居很法国化。据报告,汪精卫在临睡之前,还要看一回法国。”


“他们预备怎样下手?”蒋介石问道:“譬如说,汪精卫的名气不小,河内地方对他没有一点保障么?还有,日本领事馆方面,对他们的安全也一点不过向么?”


“这个,”戴笠沉吟道:“这个不要紧的,这四个人如果没有把姐,便不敢随便动手。据报告说,河内地方小,人口又少,所以调查汪精卫的下落,很快便查到了。查到之后,他们发现注精卫门禁森严,有人去看他,先要经过老妈子详细盘问,必要时陈璧君还亲自下楼盘问……”


却说兰月二十日的河内,已经是大热天了。汪精卫同曾仲鸣穿了件衬衫,平时常常在傍晚散步红河边上。自从潜离重庆,三个月迅速过去,但他们的计划还不能全部付诸实施,两人不时商议猜测,遣此长日。终以为这次出走,跑在蒋介石的前头,来日必有莫大收获。两人见孩子们在沙滩玩贝壳,旁边有几个保姆在娓娓而谈,混浊的红河水发着赭黄色,象一根黯澹的缎带,在晚霞下发出耀目的光彩,两人站了好久,听水面飘来舟子粗亢的歌声,不觉相视而笑道:“谁会知道,我们这两个身穿衬衫,好象普通的中国人,但不出几个月,哈哈哈哈……”


可是不出十六小时,汪精卫同曾仲鸣笑不出来了,可是蒋介石也没有笑,他非常失望。


三月二十一日早晨,汪精卫因为同日方接洽顺利,昨夜和曾仲鸣又谈得高兴,因此甚为兴奋;竟一反常态,一清早便出门蹓跶去了。他走后不久,就有四个衣履光洁的客人到临,老妈子照例盘问,那几个客人说是日本领事馆方面派来的。那老妈子信以为真,而且三个月来门禁森严,从未出过事情,再说日本领事馆方面的客人也的确时常来临,于是不疑有他,把门开了。


那戴笠手下四个伙计混进大门以后,事先已探明汪精卫住在楼上,便留一人断后,三个人飞似的直往楼上奔去,不料上面只有陈璧君一人还在床上,汪精卫连影子都不见,这三个伙计不觉一怔,还以为汪精卫在曾仲鸣房里,于是再下楼找寻。那曾仲鸣梦中惊醒,看见几个陌生人直闯进来,情知不妙;连忙坐起来大声喝问来者是谁?有什么事?可是一句答复也没有,那三个伙计慌了手脚,匆匆忙忙给了他几枪,一窝蜂夺门而出,连忙逃亡。


却说枪声中,左邻右舍知道出了事,把高朗街二十七号围了个水泄不通。汪精卫在外闻讯大惊,连忙飞奔回寓,只见那替死鬼曾仲鸣直僵僵躺在血泊里,方君璧在尸体旁已哭得昏厥过去。


曾仲鸣就这样完了。戴笠接报大喜,但再看电文语气,又不觉狐疑起来,电文中并未交代清楚,只说事已办妥,即日返川,可是当夜听河内广播,给打死的是曾仲鸣而非汪精卫。


戴笠免不了挨一顿臭骂,蒋介石也伤脑筋,按下不表。却说汪精卫对于如何处理曾仲鸣的尸体问题,颇费踌躇。眼见蒋介石下这毒手,自己可不能再抛头露面了,只得照例向河内日本领事馆求助,由日本领事通知越南总督府,派警探出来照料,同时缉访凶手。汪精卫少了个亲信跟随,又怕老蒋还不放过他,终日凄凄惶惶,好象丧家之犬,不敢留在家里,化装成一个普通人,穿一套河内土布衣裳,悄悄地驾了一条船,在河中装做垂钓模样,日本方面有什么事情,便派人掷个纸团给他。最后日方派出犬养健出来保护,搬过家,这才慢慢安定下来。从此汪精卫正面同蒋介石在和议方面“竞争”,同蒋争夺“投降领导权”。


汉奸汪精卫在民国二十八年(一九三九年)十二月十八日自渝出走,同月二十九日在河内发出“艳电”,二十九年元旦蒋介石只予以开除党籍处分,国内外同胞纷表不满,群情愤慨,可是蒋介石既不作进一步打算,恨汪入骨的文武官员,一干民众也只得干瞪眼。


二十九年四月一日,汪逆为了增加声势,把南京沦陷前,国民党政府在汉口中央银行楼上召开的“国防最高会议第五十四次常务委员会会议”全部记录在香港华南日报发表了,全国上下大哗,蒋介石十分惊慌:“这混蛋说些什么?”他杜门谢客,在黄山官邸召开紧急会议。陈布雷道:“他把徐谟关于陶德曼大使调停和议的报告,一字不漏地公布了!”蒋介石恨恨说道:“这份记录怎么会落在他手里的?”陈果夫道:“当时先生没有出席,汪精卫以副主席身份主持这一次国防最高会议,曾仲鸣做记录,所以,所以……”


“他在香港报上说些什么?”


“他说中央心里想和而嘴里不敢言和,但他则心口如一,乃为国家民族着想。”蒋介石背着手团团转,痛骂一阵,软弱地问道:“他这次这样做,一定有所依赖。”


“是的,”陈果夫道:“他同平治的协定已经签订了。汪劝日本人在中央新军未就绪前,猛力进攻。至迟要在五六月间欲占西安,截断中苏交通,攻占南宁,切断安南广西交通,攻占南昌长沙截断赣湘路,进占襄阳樊城宜昌控制湘川咽喉。汪精卫认为颠覆国民政府,由襄阳出汉中之线,及由南昌常德经贵阳入川之线,应由日方置重兵,实行中央突破!”


蒋介石呆住了。


“汪精卫说日本在达成上项任务后,他自任策动倒蒋***战争。有发动二十个师以上的把握。为达到上述两项任务,日方应每月给汪活动费三百万元。高宗武同平治屡次接洽,已收到日方付款两次共四百万元,并且议定汪上台以后的先决条件九项……”


在一阵可怕的沉默之后,蒋介石突地狼嚎似的一个劲儿大叫大嚷,人们只得一旁恭听,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半晌,蒋气喘喘地坐下,陈立夫起立,问道:“报告先生,外面对先生宽洪大量,只是开除汪逆党籍一点,认为太客气了,现在乘此机会,我们可否明令通缉……”


“不不不!”蒋介石透过一口气来,惨笑道:“我还是不想正面同他争吵,慢慢来,慢慢来。”接着便把戴笠找来,如此这般吩咐一番;戴笠辞去,再问陈布雷道:“侍从室内有谁可以独当一面,不会出毛病的?”陈布雷战战兢兢问道;“委座有什么任务?”“到香港去。”


陈布雷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了,帮着蒋介石连日布置反击汪精卫。这当儿冯玉样求见,这一位盟兄不能不见,蒋介石只得问道:“大哥有何见教?”


“还不是为了汪精卫。”冯玉祥开门见山道:“这件事情,闹得实在不好。汪精卫这兔崽子好恶毒,他发表重要文件,说是《举一个例》,举个例证明‘中央心里想和而嘴里不敢言和,他则心口如一’。我说非通缉他不可……”蒋介石作镇静状道:“吴稚老出面驾过他了,我们自有主意,不必同他计较。”冯玉祥叹道:“吴稚老的《进一解》也不高明,反而授人以柄。”


“哦?”蒋暗吃一惊。心想吴稚晖出面骂汪,乃是他的主意,怎的会不高明?冯玉祥解释道:“吴稚老说‘当时德大使调停的经过,和外交的秘密,一到如今敌人尚不敢借此宣传,即陶大使也未便在外宣露一些。而汪氏断断于主和者不是他一人,就将国防最高会议记录披露这就是泄露外交军事秘密,律有明邢。’这样做法,不是反过来更加证明了中央这一段不光荣的秘密,欲盖弥彰吗?”


“啊啊啊!”蒋介石咬咬牙齿道:“唔唔唔!”


“我说,”冯玉祥掏出一份报纸:“你瞧,这篇文章说的还差不多。它说:‘汪逆艳电,党中央只予除籍撤职处分,并未发动国法。对于附和之人,也未查究,以致任令彼等逍遥法外,继续进行其大阴谋,实为姑息养奸,过于优容。’我说这姑息养奸四字,实在值得我们警惕!”蒋介石不作声,眼珠突出,怔征地望着那几行字。冯玉祥再提醒道:“我们通缉他,不能再缓,否则又要给人家说是姑息养奸了。”蒋介石踱了一阵,哭丧着脸道:“你的意思我知道,让我想想,再考虑考虑。”冯玉祥双手往膝上一撑,起立道,“我来见你就是为了这,没别的,我走了。不过你要知道,《艳电》已经引起老百姓的愤慨,《举一个例》不用问,海内外同胞都看不过的。”


冯玉祥走了没多久,果然“南洋华侨筹赈祖国难民总会”的电报,夹在一大堆讨汪文件中送来了。蒋介石皱着眉头听陈布雷念道:“汪精卫叛国求和,罪情重大,实古来奸贼所未有。……汪与党羽因中央宽假,得以脱身离境……咸谓中央必能严令通缉,以正典刑。不意革除党籍,未及国法。……此而不诛,何以励众?今日前方将士浴血挥戈,后方民众,卧薪尝胆,战区受难同胞,无虑数千万,而独容汪贼逍遥法外……”


“不读了不读了!”蒋介石大步踱向庭院,止步高坡,凝视着衣带似的长江。一头苍鹰见有人来,从树梢扑喇喇振翅高飞,倒把蒋介石惊醒了,他连忙俯视山路,不久前汪精卫曾坐在轿子里在他面前经过,现在抓他杀他都来不及了。苍鹰一飞冲天,还得下地觅食,汪精卫比苍鹰更狠更狡狯,他不再回到蒋介石统治的土地上觅食了。蒋介石感到一阵恐惧,万一他的计划成功了,日本兵席卷了整个中国,到那时候……,蒋介石咬紧牙根,决心同汪精卫竞争。“你们都该记得!”蒋介石召集亲信宣布道:“我是不主张打的,后来没办法,非打不可,也只得打了,看看现在成何局面!战争初起时我在庐山训练团说过,希望在抗日战争中削弱共产党力量五分之二,可是目前共产党越来越多了!日本也发现了这个危机,因此已把重心指向共产党,我们也早该把重心指向共产党了!千万不能够让共产党再进一步获得人心,千万不能够让汪精卫利用这个局面获得日方信任,我们要在剿共方面同日方有所配合,让日方对我们有信心!”


“万一有人说闲话,你们不要管,这是‘曲线救国’,曲线救国不一定要抵抗日本兵,但是不能不消灭八路军和新四军!”戴笠问道:“那对于联络方面……”蒋介石道:“你们同日本各方面取得联络好了,不过不必由我批示,一切我只当不知道!”他大叫:“记住我几句口号,你们要按照我的口号去做:‘宁匪化,勿赤化!’‘宁亡于日,不亡于共!’‘日可以不抗,共不可不打!’‘见人就捉,见枪就下,见干部就杀!’”蒋介石冲动达于顶点:“明后天就具体命令公布,你们等着!”


蒋介石的‘曲线救国”办法实施了,首先是派兵到八路军新四军后方去“收复失地”。张荫梧部奉命袭击冀中深县八路军后方,惨杀八路军官兵四百余人,孔荷宠部等奉命袭击新四军后方,惨杀平江新四军通讯员全体人员,包围陕甘宁边区的胡宗南部奉命出击枸邑,惨杀八路军伤兵二十余人;此外再攻击枸邑、镇原、宁县等地的八路军。接着程汝怀部奉命在湖北袭击新四军,惨杀六百多人,许工超奉命在确山袭击新四军留守处和医院,惨杀二百多人,胡宗南奉命攻占边区淳化等五个县,阎锡山奉命进攻晋西北解放区;石友三奉命进攻冀中八路军,朱怀冰奉命进攻太行山解放区;张荫梧奉命进攻河北八路军;秦启荣奉命进攻山东八路军,一时搞得满天星斗,鸡犬不宁,内外倒置,举国大愤!


蒋介石于是感到不够和不便,如果“蒋日合作剿共”而让日方出面,问题更好办了。于是“国民党忠义救国军”副总指挥何行健,得到戴笠默许后,在苏南率领五万人投降日本,声言专门对付新四军;同时绥军副师长蔡雄飞也在晋西北率部投敌。看官,在这期内,国民党政府中真是降将如毛,降官如溯,简直“名字繁多,不及备载”,为人们所熟悉的,除了国民党副总裁、行政院长汪精卫,中央委员宣传部长周佛海,侯补中委、政院秘书长曾仲鸣,监察委员褚民谊,中委陈公博,监委陈璧君、吴开先、陶希圣,以及外交部亚洲司长高宗武外,还有中委内政部次长陈群,候补中委缪斌、何世祯,候补监委薄侗、陈中孚,监委恩克巴图,候补中委陈孚木,监委顾惘琛,候补中委李福林,法制专门委员会梅思平,外交委员会委员汤良礼、李圣五,财政专门委员会委员陈君慧,国府秘书,军委调统局第三处长丁默邨,立法委员林柏生,陕西教育厅长周学昌,曾连任陕、甘省主席刘郁芬,侨务委员陈春圃,武汉警备司令叶蓬,军委会委员鲍文樾,上海市特别市党部书记蔡洪田,苏州反省院院长刘云,第二集团军总指挥郑太章,陆军中将驻日大使武官萧叔萱,调科室科长李士群等等,……无法尽录。


其中张荫梧是个突出的例子,他还半公开地打着“曲线救国”的旗帜。他主持的联敌***磨擦事件实在不少,较大者有一九三八年十二月十六日的博野事件,其时冀中激战方殷,张奉令密电所部,向博野军区司令吕正操部进袭,后来又在安国庞各庄活埋了好几个八路军。到了翌年四月,又奉令越过滹沱河向冀中八路军进攻,同年六月二十一日并令演出深县惨案,此外还奉令秘密制定了《对伪抗日军之策略方案》,配合日寇共同夹击八路军,而且公开提出了蒋介石的“曲线救国”论。这个办法不但在他部下流行,如他所部韩祖光给某部信中写道:“刻本旅以受环境逼迫,本人于今日率一部暂驻大资乡,已与吴团中取得联络,祈贵部于可能范围内与数部密切联系,并祈与石头庄皇协军李副旅长、刘团长也取得相当联络……”


张荫梧还替汪精卫辩护道:“汪精卫不是汉奸,是曲线救国!”之后为华北著名汉奸柴恩坡辩护,上书蒋介石道:“委员长钧鉴:柴恩坡为保存实力及施行曲线救国计,已与日方接洽,被委为冀中剿匪总司令。名虽投敌,实际上仍为本党作抗建工作,俟时机成熟,定率部反正,予日寇以重大打击也。”同时张致函军政部长何应钦,为柴恩坡也作了相同的辩护,一时“曲线救国”甚为“风行”。


正在满天星斗的时候,南洋侨胞的慰问团要来了,蒋介石吩咐戴笠道:“我没有心思再去考虑南洋华侨的问题,你给我好生布置。华侨的确是爱国的,我们用了他们很多的钱,以后还要他们帮忙,千万不要冷淡他们,开罪他们。何况听说是陈嘉庚亲自率领的,这个人我对他很头痛,可是他一非奸党,二非官员,我也对他没办法,要各方面小心他一点儿。”戴笠道:“据新加坡总领事高凌百说,本来这个慰劳团,陈嘉庚是不打算参加的。高凌百曾经问过他,他说他有三个原因不能回国:一是不懂国语,二是年老怕寒,三是腰骨酸痛不能久坐,高凌百便毛遂自荐,说您老先生既不能去,那我代你到重庆一行罢。高凌百说陈嘉庚一向不放心他,听他说要做代表,他便自己来了。”蒋介石觉得好笑道:“所以,陈嘉庚的为人可以看到,你要万分小心,这个慰劳团的任何言论举动,你得随时报告,不可马虎。如果让他搞些什么,我可不答应!”


“是!”戴笠道:“又据高凌百说,这个慰劳团在南洋筹备的时候,我们已经想尽种种办法不让他们成行,可是不行,他们到底动身了。所以委员长的处理真是好,委员长知道他们要来了,便给他去了个电报,要他们一定在三月里到达,以便参加四月一号的参政会,不过听说陈嘉庚还要到延安走一遭。”


“那怎么成?”蒋介石不悦道:“这个陈嘉庚也太多事,千万不能放他去,我们好生安排!”


陈嘉庚等一行华侨回国慰劳团,一路舟车劳顿,交通困难,终于在三月二十六日到达重庆。蒋介石决定在二十八日上午召见,把他们安顿在嘉陵招待所里。从新加坡赶回重庆的高凌百非常紧张,一再强调陈嘉庚是个共产党。可是整个重庆打听、调查遍了,没有一个人同意这个看法。不过一致认为陈嘉庚脾气是耿直一点,只要蒋介石好生招待,他不满意蒋的看法可能会改变,同时再把延安说得那个一点,陈嘉庚便不会到延安去了。蒋介石便朝这方面去做:他命令文武官员,为了华侨的投资与侨汇、为了同延安竞争、为了国际视听,对陈嘉庚一行要特别招待与恭敬!


正是:如此恭敬,敬谢不敏!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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