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透视情绪正能量别让情绪左右你的人生(2)

作者:马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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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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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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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9054字

人们要有足够的勇气去支持一种非主流事业,或是站在潮流的对立面。在这种时刻,一个有着坚定信念的人为了自己的理想,站起来大声疾呼,是最勇敢的场景。


最近,我参加了一个集会,集会偏离了主题,转到了一个颇具争议的问题上去了。除了一个人外,所有客人的观点都一致。这个人始终客气地回避可能发生的争执,直到有人正面地问他如何看待这个问题时,他笑着说:“我希望您没有问过我这个问题,这是公共场合,而我和在座的各位的意见是根本不一样的,可您既然问到了,我就说几句。”接着,他依次亮出了他的观点。他在与人们的辩论中被各种反对声音包围着,他是孤立无援的,但他寸步不让,坚持自己的想法。他说服不了别人,但因为他的毫不妥协,他也赢得了人们对他的尊重。对他来说,附和别人的观点似乎更容易一些,可他没有那样做。


不久前,人们还要靠自己的判断,靠自己的双手活下去呢。对于那些到西部拓荒的人来说,没有专家可以咨询,没有人可以商量。遇到紧急的事或者危机,他们只能靠自己。生病的时候没有医生,他们只能依据医疗常识或者用一些土方治疗。印第安人来打劫时也没有警察来帮助他们,他们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去解决这些灾难。那里没有建筑商给他们盖房子,如果他们想给家人一个家,他们只能靠自己的一双手。缺吃时自己去种地或者去采集。他们对生活中的每一个重大事件都独自做着决定,而且,他们做得相当不错。


如今,我们的身边到处都是专家,我们一有什么事就希望专家给个所谓权威的意见,渐渐地,我们失去了信心,我们不相信自己有做判断的能力,不敢在某个问题上坚持自己的信念,专家在我们的授意下替我们做决定。当我们条件开始优越时,我们就放弃了做决定的权利,失去了做决定的信心。


当前,预先确定被教育者的个性模式已经成了教育界的时尚。比如,教育机构费劲心思地培养“未来的首领”。事实上,最后,大多数人没有成为领袖,而是成了被领导者。我们需要领袖训练,但我们更想知道怎样跟在领袖后面做一个有思想、有头脑的跟随者,我们不想像一群走向屠宰场的牲畜一样盲目地跟着走。


教育家沃尔特?芭比说,人们培养孩子如合群、大众化、调整自己服从群体的要求等这种表面化的品德,按照社会理想要求的个性培养他们。芭比先生说,我们却从来没给那些孤僻的孩子留有任何余地。退出则被视作情绪失控,每个孩子都得和大家玩游戏,每个人都得当船长,每个孩子对问题都必须有固定的看法,每个孩子都得同别的孩子一样。


芭比先生还说,如果我们的学校想培养出未来最幸福的、最好的公民,我们就必须给特殊的孩子留一点空间,那个孩子可能不喜欢棒球,他只喜欢读书;他不喜欢足球,只喜欢音乐。我们应该允许他的与众不同,而不应视其为不能适应社会。


如果有家长斗胆大声疾呼,告诉学校应该如何教育他的孩子,那么,他就是位勇敢的家长。而家长经常听人劝告道:行了,把问题交给专家吧。我就认识这样一个人,那是一位住在郊区的青年,他抗议学校教育他儿子的方式。他是个十分自信的人,从不妥协,他不断地提出问题,抨击流行的教育理念。一年后,他成了所在社区的教育委员会的代表。现在,他的孩子和社区内的几百个孩子都成了教育改革的受益者。正是在那个晚上,改革的思想被提了出来:在会上,他面对整个社区的人说出了他的想法。


我们有医生供我们咨询如何喂养、关心和照顾孩子;我们有儿童心理学专家来指导我们如何培养孩子良好的行为习惯;我们还有商务咨询公司教我们如何做生意。在政治上,我们是某一派中的一员,我们几乎不以个人的名义投票。甚至我们最温馨、最隐秘的爱情生活也有无孔不入的专家在观察着。他们将爱情分类,然后向大众兜售他们的意见。我们把专家的结论当成万能的福音书。


自己是主宰自己的主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已经不能主宰自己。在我看来,仅仅因为“专家”的同意或者因为流行便去做某件事,完全是病态的表现。


埃德加?莫厄尔常常告诫我们,我们必须警惕这种被剥夺了个人的崇高价值的状态。


莫厄尔在《星期六文学周报》上说:“这种剥夺是可怕的纳粹主义的核心。在它的刺激下,会产生冷酷、灭绝人性的行为,促进法西斯专制行为的发展。它完全背叛了‘自由精神’。”


美国建国初就在致力于维护国家独立的同时,保护个人的一切权利不受侵犯。可是,只要人们再受专家的摆布,或继续接受这种教育,或继续放弃个人的权利,那么,想号召人们站出来向多数人支持的政府表达他们的不同意见就会十分困难了。


在文章的结尾处,莫厄尔说:“人们不能做天使,但这绝不意味着他们就必须要去做一群蚂蚁。”


我们必须承认:“做回自己”是摆在我们面前的最难完成的指令。


了解自己固然很难,可在这个到处充斥着批量生产、大众传播和流水线式教育模式的社会里,想要做回自己则更是困难。我们惯于把人们分成各个阶层:“他是哪个工会的人”,“她在某个公司”,“他是民主党人”,或“他是保守党人”等等。大部分人都有自己的标签,也不会提出任何异议地给别人挂上某种标签。看起来,我们和小孩子一样,正在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


“妥协与不妥协”所引发的冲突让普林斯顿大学校长哈罗德?多德兹很是关注。1955年夏,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学士学位授予仪式上,他发表了题为“做一个独立思考的人”的演说。


他告诫毕业生们:“你们在压力下妥协,改变不符合所谓常理的东西。可是,无论压力有多重,如果你有一个真正独立的灵魂,你就会发现,妥协只会给你带来失落感。你为了让自己的让步更有理由而做了许多努力,事实证明:那一切都是徒劳的。除了丧失了自己的自尊以外,你没有任何收获。即使妥协可以给你带来短暂的满足,但是,你没能主宰自己。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人,你的那些被放弃的愿望、对随波逐流做法的抵制情绪会不时地让你的内心无法平静。”


只有拥有成熟人格的人才有能力去欣赏别人潜在的力量。只有拥有成熟心智的人才会自豪地说,他只比天使低一点儿,而不会说自己比猴子高很多。对这样的人来说,妥协不会成为一种现实,它只是一个词。因为像他这种人始终坚信:心灵是完整无缺的,独立的灵魂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保持谦恭,自大反倒是心虚的表现


高奏凯歌凯旋的格兰特将军,如果他想要借此来炫耀自己的自傲的话,实在是一个好机会!而且没人敢对此指手画脚。因为经过一番苦战之后,南方的军队崩溃了,胜利属于他,李将军不得不在阿坡马托克斯县的审判厅里签下他的受降书。


他是否拥有可以自高自大的权利了呢?如果是一个平常的人,或许会这样做。但是,格兰特将军不平常,通常大人物是喜欢谦恭不喜欢骄矜的。格兰特将军十分谦恭于他的胜利,这从他自己对此事的记录中可以看出:


他是这样记录的:“李将军还是穿着完整的军服,这次是全新的,腰上佩着一把宝剑,应该是维吉尼亚省政府赐予他的那把剑。我穿的旅行服满是污渍,是一套士兵的衣服,肩上带着陆军中将的条子。我这个样子与他(李将军)那六尺高的身躯、很利落的外表,一定是一种很有趣的对比,不过我是后来才想到这种情形的。”


一个成功的人,其成就足已引起人们的注意,他们一般很谦恭,他们有这种资本——他们的成就自然会替他们宣扬。如果你对自己能否取得成就,或者能取得多大的成就还有所怀疑,也还不知能否得到他人称赞,就开始自吹自擂,那这无疑就是在吹牛。如果一个人真正值得大家去称赞,就根本没有必要去自大,否则就是浅薄了。


李将军在投降时穿着很庄重的军服,这并非不谦恭。因为他处于很特殊的地位。他是失败者,作为一名军人,会以此为耻。但是他要向人们表示,他在以勇敢的态度接受他的失败。他身着完整的军服,以示他即使失败了,仍然能抬起头来。他用豁达的态度接受失败,这合乎他伟大的人格。两位将军都一样的谦卑,只不过李将军是以失败者的身份。


换言之,吹牛、自负、自夸自大、倨傲,等等,这些实际上是对未能成功或者彻底失败心态的一种掩饰。相反,谦恭表现了一个人对于成功的信心。


格兰特将军并没有蔑视李将军。他既不夸耀自己的成功,也不鄙薄被打败的敌人。他知道在他个人的能力之外,还有许多别的因素促成了他的胜利。当科尔勒称赞他,说这次胜利是这场漫长的战争中最为伟大的一个成就时,他的回答是:“许多机缘造就了这次成功。当时维吉尼亚的天气很坏,他们的军队老是陷在污泥里,而我们这边则天高气爽,天气不错,路也很好走,可以任意驰骋。两天之后,天气完全转变,几乎进行不了任何行动。”


他说是天气帮了他的忙,这是他对自己的一种信心。他充分利用了属于自己的机会,他很清楚这一点。他丝毫没有夸大这次胜利,没有把天气及其他机运的作用归功于己。


假如他毫无保留地接受科尔勒的称赞,或是以己为傲,这只能表示他自身存在着弱点。切斯特菲尔德爵士说:“喜欢别人奉承自己的人,是那些想胜过别人,却又不知道结果是否胜利的人,他们并不自信。”


如果你自傲,并且飘飘然,易于接受别人的称赞,那就说明你处于危险中了。


自傲意味着你在自欺欺人,过高估量了自己,你对于自己的能力还不够自信,需要别人的证明。虚假的自负,会使你以后更加难以取得胜利。你在自欺,以为你的一切成功都在于自己,却没有发现事实可能并非如此。于是,将来发生同样的情形时,你可能就无从着手去取得成功了。当自己乐于接受别人奉承时,要清楚地认识到这就是你的弱点,并想方设法去改进。几乎人人对自己不会的事,都有一种天生的虚荣心,而对自己会做的事,却并非如此。


如果你取得了小小的成功,便把尾巴翘到天上去,那你就准备着迎接失败吧。即便你做出了小有成就的事,也不能自以为是,而应该把自己的眼界放得更宽广些。否则,这种自大将会阻碍你进一步取得成绩。


一个人升职时,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而不骄傲自满,往往只有大人物才能做到。平常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鲁意?佐治便是这少数人中的一个。在下议院有一个老仆人这样说:“这30年来,我知道只有一个议员当了部长之后,丝毫没有改变他说话的态度、语气,这位议员便是鲁意?佐治。”


迪普对于这种爱奉承的习气,也极其反感。当他让出议长之职,以拥护林肯的政府时,一般人看来他应该受到何等热烈的欢呼和称赞,因为这是他对于党的贡献。而他却说:“傍晚我当选为纽约州州长,一小时之后又被推选为上议院议员。不到第二天早晨,好像美国大总统的位置便等不及让我的年纪够了后就落到了我头上。”他用这种调侃,善意批评了别人对他的夸大赞扬。


虽然那时迪普还很年轻,头脑却很清醒,并不因为别人对他夸张的称赞而自高自大。即使在那时,他依然能保持他那真正伟大的性格——不因别人的奉承而趾高气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