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遇险的小船

作者:儒勒·凡尔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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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奇幻·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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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8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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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4296字

5月19日,探险队重新上路了。第八个三角形顶点被选择在六英里之外的一个山顶上,它的邻角已被测知。现在只需到达这个新的观测点,以便重新开始大地测量实验。


从5月19日到29日,他们所在的地方通过两个新三角形与经线连接起来。操作如愿进行着。天公作美,地面平坦,除了因为没有高地作为天然观测点以外,一切都近乎完美。


他们只需要竖起指示柱或高10—12米的支柱作为标杆就可以轻易地解决这个问题,“女王与沙皇号”上那些能干的船员很轻松地完成了这项工作。虽然他们之间因为民族自尊的问题产生了一些争吵,但是工作毕竟顺利地完成了。


实际上,不可原谅的嫉妒心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使科学委员会的成员们分化成了两个敌对的阵营。除了佐恩和艾默里,所有的人都加入了这场内部战争。这场激烈的争论甚至演化成了人身攻击。


5月30日,一场不合时宜的大雾阻碍了实验,也刚好转移了大家的关注点,化解了这场不利于实验进行的纷争。


不想浪费时间的委员会决定在夜间点起灯继续工作。这就不得不为观测者的安全考虑。他们在每个观测点都安排了猎人。


因为在夜晚,猛兽受电灯光的吸引而来,排列在观测点周围。观测者们听着豺狼尖锐的嚎叫,鬣狗嘶哑的冷笑,不仅想起了醉酒的黑人的怪异的笑声。


刚开始在夜间工作时,周围动物恐怖的大叫,间杂着偶尔跑来的狮子的吼叫,委实叫天文学家们因恐惧而不能专注工作。


几天之后,他们就恢复了常态,习惯了侵略者的吼叫。马瑞阁下甚至觉得这样的观测时很“可爱”的,他一边观测,一边击毙了几只胆大的鬣狗。


从5月30日到6月17日,实验近乎完美地进行着。如果不是被奥兰治河一条较宽的支流挡住去路,他们将在六月底完成又一经线弧的测量。


奥兰治河的这条支流在此地宽半英里,在它湍急的水流中,岩石和插进淤泥中的树干的脑袋时隐时现,对于一个脆弱的小船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然而,委员会的成员们毅然决定:委员会的成员中除了巴郎德尔——他的存在对于实验的进行不是必不可少,其他人带着仪器乘他们随时带着的橡皮艇过河。四轮车和探险队的屋子则需要在河流下游找到一个可涉水而过的地方,然后在河的北面会和。


决定好之后,莫库姆带着探险队伍向下游走去。委员会的其余五位成员,两位水手和一个深谙河道航行、被誉为队伍中的“福尔贝洛尔”的布希曼人,则登上了被张开的橡皮艇,仪器被放置在了铺了草的船底以免受到碰撞。具有丰富的非洲急流航行实践能力的布希曼人要求“乘客”们穿过河流时保持安静。


缆绳被解开了,小艇于很快便感觉到一百码之外急流的冲击。土著人手握舵柄,眼神专注,头纹丝不动,准确向两位水手下达着命令。两位水手时而抬起船桨以避开半浸入水中的木桩,时而需力推开逆流形成的漩涡。当水流冲力太强时,他们便在控制住小船的同时任其顺水漂流。


很快,小船到达了真正的急流区,要想到达水流较平静的对岸,必须迂回地通过这段急流。两名水手在布希曼人的命令下,更加强有力地压住船桨,然而无论他们怎样努力,小船在无力抵抗的冲力驱使下还是恢复到了与河岸平行的方向,并向河下游漂去。


舵不再对它起任何作用,甚至船桨也无法使之改变航向。形势变得十分危急,因为如若与岩石或树干发生碰撞,小艇必然会被打翻。


乘客们感觉到了危险,但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布希曼人半蹲半立,观察着小船的流向。他无法在水面上阻止小船的速度,因为其速度与水的流速相同,这使得妮不再具有任何作用。前方200码处,一种由石头和树木堆聚成的危险小岛,从河床探出在水面上。躲开它是不可能的。不一会儿,小船就会触到它被撕成碎片。


撞击很快就发生了,但是没有人们想象的那样剧烈。小船倾斜了一下,有几品脱的河水流了进来。然而乘客们依旧保持在自己的位置上,他们在看着前方。小船撞到的黑色岩石发生了位移,在涵涌翻腾的水流中晃动着。


被撞的岩石是一只硕大的河马,被水流冲到小岛之后,却不敢冒险穿过急流到达河彼岸或此岸。感到被小船撞了之后,它抬起头,并在水面上摆动着,用一双呆滞的小眼睛向周围张望。这只巨大的厚皮动物长6法尺,坚硬、棕色、无毛,嘴张开,露出极其发达的上门牙和尖牙。被撞之后,它立即扑向小艇,疯狂地咬了一口,然而它的牙齿险些被撕碎。


但是约翰·马瑞阁下在此,镇定的头脑没有抛弃他。他静静地将来复枪抵到肩部,朝着河马的耳边就开了枪。


河马却依旧不松口,摇晃着小艇好似一只狗对付一只兔子。来复枪立即被重新装上子弹,又击中了河马的头部。这一枪是致命的,这个肉乎乎的大块头在作了垂死挣扎后立即随水流走了。小船重又被推到小岛旁。


没等乘客们反应过来,小船被冲歪了,像陀螺一样打着转,歪歪斜斜地恢复了与水流相同的方向。河流在下游数百码的远处突然发生转弯,水流被中断,小艇在此徘徊了20秒钟。


一阵剧烈的撞击使小艇停住了,乘客们被安然无恙地扔到了对岸。这之前他们已经被拖出了两英里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