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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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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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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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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6842字

“放心,这么近的距离,绝不会射偏的。”她戏弄似地拉开保险,准备扣扳机。


“不要,大姊。是小弟眼拙,得罪了大姊,所有的损失由我负责。”他吓得立刻跪倒在地上磕头。


“你负责?唔——”没种,她睥了一声。


“是的,我负责。”他连忙开张支票。“大姊,请笑纳。”说着,两手还不停的抖着。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在他松一口气时,江心秋突然大声道:“不会跳票吧?”


“不会不会,小弟怎么敢骗大姊。”他命才一条,哪敢拿来玩。


“谅你也没那个胆。”江心秋嫌恶地看着这欺善怕恶的家伙。


她关上玻璃窗,踩下离合器,一加油快速地和身后的“婀娜答”分离,照后镜里的男人,全身虚脱地跌坐在柏油路上,神情狼狈不堪。


“秋姊姊,你怎么会有……枪?”真是出乎天若雪意料之外,她以为枪应该是电影里的道具。


江心秋平稳地握住方向盘,不理会后头金属摩擦的声音。“你忘了祈天盟是台湾黑道的第一大帮派吗?没带把枪在身上防身才是奇怪的事儿。”


“你是说每一个人都有?祈大哥、于大哥和高大哥他们都有……枪?”天若雪从没看过他们用过枪。


江心秋心中暗道,那是因为她单纯的脸藏不住秘密,所以他们才没敢在她面前显示出另一面。“你太天真,所以没看见他们在外面和人厮杀的场景,祈天盟可不是慈善之家。”


“我知道,只是没想得太多。”天若雪开始觉得自己真的被保护得太完善,而遗忘了祈天盟是是个帮派组织。


江心秋则是很羡慕她的天真单纯,不用面对腥风血雨的刀戌相见,活在花房里,养着她的南花。


江心秋安慰的说:“不要想得大多,做你自己就好。”


“做我自己有什么好,没人肯真心和我交谈,我只能面对一室无语的兰花,当个多余的柳絮娃娃。”她好寂寞。


“至少不用为现实挣扎,活在一个个谎言之中。”江心秋感到好累,真想放下一切,做片随水漂流的浮萍。


“我宁可活在真实的世界里,这样我就能拉近和祈大哥之间的距离。”想到这,天若雪的眼泪又要泛滥了。


江心秋低号了一声。“雪儿,你若想活在真实世界里,第一件事是收起你的泪水,眼泪是无法改变事实。”


天若雪抽抽噎噎地强抑泣声。“祈大哥真的要娶月沙帮帮主的女儿?”


江心秋很想说不是,但是为了计划她又不得不狠下心欺骗天若雪。“是的。”


“为什么祈大哥要娶他不爱的女人?祈天盟不是很强大吗?”天若雪真的无法接受此事。


“一般企业为巩固根基甚至扩张,都以联姻的方式来联结两大企业,此事无关情爱,一切以大局为重。”江心秋照着剧本解释。


“可是这样祈大哥不是很可怜,”天若雪难过地说道。


是吗?盟主是满可怜的,但是使他可怜的对象,是一味逃避他感情的红发安妮。江心秋耸耸肩道:“你不用同情他,这次联姻的对象长得十分艳丽动人。”她想到那女人是十成十的大肉弹。


“那……吉莲呢?她真的愿意屈就见不得光的身份?”天若雪实在不相信这一点。


“吉莲?!喔!红发安妮呀!这样嘛!”她连老婆位置部懒得碰,怎可能……“你也知道西方女子比较开放……”江心秋敷衍地说。


“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天若雪反问。


因为盟主不爱你,可江心秋不敢明白对她说,只好换个温和的说法。“很简单,她独立自主,不会因两人情尽分手而寻死寻活,但你不同。而且你能忍受盟主当你的面和妻子亲热吗?”


江心秋心想,早点打醒她的痴梦也好,今日若没有这件事,也还有一个红发安妮梗在当中,盟主永远不会把心放在她身上。


“我……我会忍耐。”天若雪双手交叉绞着,显示内心的矛盾和不安。


“雪儿,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要骗自己,放手吧……”江心秋只能这样安慰她。


“秋姊姊,我……呜……”天若雪还是忍不住放声大哭。


“你……”江心秋觉得真是受不了。“哭吧!哭到你高兴为止。”她无奈地想,还能怎么样,再撞一次车吗?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要不要顺便替我‘上’洗手间?”吉莲受不了这些烦人的蚊子苍蝇。


两尊威武的石将军,立在她身后,她走一步,他们跟一步;她跳一步,他们马上紧张得趋前,准备她跌倒时当肉垫。


“我们也很委屈呀!人家在开堂口大会,我们就得倒霉当看护兼保母。”老大也真没良心。文易虔觉得自己很可怜。


“不要挑剔了,我们互相容忍。”红发安妮的脾气,比老大还难捉摸。高赋一脸哀怨的跟着。


“既然我们彼此嫌恶,不如各分东西,不要再跟着我。”不许她玩电脑、不许她睡懒觉,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吉莲气愤祈上寒的专制。


“不行。”高赋及文易虔异口同声地说。这点他们兄弟俩是一条心。


“啊——好闷哦!”她从来没有这么无聊过。


现在她知道狐狸老大为什么迟迟不肯结婚,原来她们都不是做少奶奶的命,天生骨血里有着无法根治的“细菌”。


早知道就不要怕平野正次的“迫害”,乖乖地待在日内瓦的红疗所养伤,至少在下一次任务前,她还可以自由地使用电脑。


“不会呀!光看你那条‘艺术脚’就值回票价。”文易虔觉得血狐狸画得还不差,至少知道哪只是狼,哪只是蛇。


“想笑就笑吧!憋着容易得内伤,我知道你们忍很久了。”吉莲光看他们变形的嘴脸就知道。


“这幅艺术创作很……新潮,梵谷在世也难望其项背。”只会气得丢掉画笔,弃画从武。高赋暗忖着,若不是老大三申五令,不准大伙儿嘲笑她那只脚,他何必压抑得这么辛苦,可是老大却是笑得最大声的,真是不平等待遇。


“是吗?高赋,我还是觉得很好笑。”文易虔是实话实诅,他背地里不知已经笑过几回。


“叫三哥,没大没小的浑小子。”高赋教训着小弟,老大不在,他得端出兄长的架子。


“少来了,这里又没外人,端架子给谁看。”文易虔只怕大哥、二哥,其他的……闪一边凉快去。


“我不是外人呀!难道我是你内人不成?”吉莲突然插嘴道。


两人都被她的话猛呛了一下,连连咳嗽又想大笑,一张脸涨得比关公还红。


“不……不敢,内人这个词只适用于大哥。”他们可不敢跟大哥抢女人。


吉莲纳闷地斜睨着他们,不知他们到底在笑什么,再看到令人气结的石膏脚,一个莫名的念头骤起,她对文易虔说:“蚊子,拿根铁锤来。”


“嘎?!你要铁锤干什么?”文易虔防备地看着她,心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笑得太猖狂,所以她凶性大发。


“放心,不是要敲你的死蚊子头,你的脑袋没豆子值钱。”她心想,至少豆子还可以食用。


文易虔拍拍后脑勺嘀咕着,“什么豆子那么值钱,用钻石做的吗?”他会没豆子值钱?见鬼了。


“喂!你在数蜗牛呀!还是跟我一样残废了。”吉莲开始吼着,来到这里后,她的脾气愈来愈难控制。


“收起你的乌鸦嘴,这不是拿来了。”文易虔心中嘟哝着,坏心肠的红发巫婆,竟诅咒他。


“小姐,你该不会想不开,想用铁锤自残吧!”高赋优闲地在一旁打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