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渚:我觉得我只是找到下一个项目,然后就去写剧本。是剧本开启了所有的可能性。
映画艺术:说回《战场上的快乐圣诞》,当你第一次读劳伦斯・凡・德・普司特原著小说《种子与播种者》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把它拍成电影?在你想拍成电影的书和你翻阅过一遍就忘掉的书之间什么不同?
大岛渚:这只是一种直觉,你不觉得吗?或者可能是灵感。说回凡・德・普司特的小说,它在我刚开始阅读的时候就牢牢抓住了我,甚至是开始阅读之前就抓住了我。我很偶然地在一家书店发现了它,并读了防尘套上面的介绍信息「英国军官和好战的日本士兵在爪哇岛日本战俘营的相遇」。只是读了这些文字,我就觉得它能拍成一部热门影片。
映画艺术:普通人在读小说的时候也会想象一些特定的场景。当你第一次阅读《种子与播种者》的时候,你想象了哪个特别的场景吗?
大岛渚:你有可能猜得到,就是最后一幕,北野武演的那个角色说,劳伦斯先生圣诞快乐。整部电影都朝着这幕发展。我们在一个岛上拍的这个场景。过程很艰苦,但这也是我对整部电影印象最深刻的地方。
那有许许多多的人。有一件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大卫・鲍伊到了岛上然后说,「哦,我明白了,我们在之后的两个月都会是大岛渚的囚徒啊。」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知道他抓住了影片的主题,也知道了电影拍摄的本质。
映画艺术:您为什么会认为像大卫・鲍伊和坂本龙一这样的音乐家善于表演?
大岛渚:音乐家要运用他们的身体和乐器来完成他们的工作。他们把自己的身体也当成乐器。简单来说,我认为他们能用自己的身体演奏某些曲调。
映画艺术:所以说,表演者和音乐家之间有一定的相似之处?还是说他们以不同的方式在表达自己?
大岛渚:我认为他们是相似的。表演者也用身体表达一些调子,这个调子可能不是音乐,但是我认为他们表达了旋律或是节奏。
映画艺术:北野武在《战场上的圣诞快乐》中的表演备受表扬,在这之后他出演了连环杀人犯、强奸犯大久保清。现在,他是有名的演技派演员。根据他的电影作品来看,似乎他在寻找生活的黑暗面,这和我们在他的喜剧表演中看到的截然不同。即便当他是喜剧演员的时候,您也注意到他天性中的另一面了吗?
大岛渚:是的,我注意到了。这就是我建议他出演反派人物的原因。就算他在演滑稽的角色时,我都能看到他有黑暗面。这也是我找他来主演《战场上的圣诞快乐》的主要原因。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有不同的一面,那是普通人无法表现出来的。
映画艺术:说回《战场上的快乐圣诞》,英国演员杰瑞米・艾恩斯说道,「我曾被邀约出演汤姆・康蒂的角色。我回绝了,因为剧本里有强烈的同性恋暗示。但是电影很出色,我很遗憾我拒绝了这个角色,」像他这样的资深演员经常会误读吗?
大岛渚:我只能假设他并不知道导演是谁。当然这是玩笑话。但是认真来说,如果他是日本人,他会知道我是怎样的导演。对一个外国人来说确实很难理解。不过大卫・鲍伊看过我之前的作品,他说他最喜欢《绞死刑》(1968)。但是我觉得很少有外国人看过我的影片。大卫・鲍伊很奇怪。
《绞死刑》(1968)
映画艺术:你是怎么联系大卫・鲍伊的?你找杰瑞米・托马斯帮忙了吗?
大岛渚:我自己联系他的。我说,「请来拍吧!」杰瑞米・托马斯完全没有参与。我不记得当时大卫・鲍伊在做什么了。他可能出现在日本清酒的广告里还是怎么的。所以我应该是问了工作人员要了他经纪人的联系方式,之后给他写了封信。
映画艺术:最近很多人在谈论女演员的积极态度,比如说妮可・基德曼直接联系了她想合作的导演,您觉得您是这种形式的先驱吗?
大岛渚:我的行动并不总是这么迅速,但是大卫・鲍伊可不一样。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他就不会来演我的戏了。所以我亲自写信给他,然后他接受了我的邀约。他很直接地和我说希望我去见他,所以至少我知道他是有兴趣的。反正肯定是他说「好吧,来见我吧」容易多了,我可是还要买张机票呢。(译者注:这里是大岛渚在调侃大卫・鲍伊只要说句话就行了,而自己要付出的努力更多。)
映画艺术:所以你飞去见他了。一开始你得到正面的反馈了吗?
找车牌
北野武只适合当导演,我
时间:2022-10-18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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