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
讯问了我整整半个小时。我告诉了侦探我那天的遭遇,在公园与那两个拇指纹盗贼的相遇,以及我得出的结论。最后,侦探放下电脑终端,一语道破事情的要害:“达尔文先生,你的陈述表明,你受到了一种病毒的感染。本市数据网存储的有关你的全部档案,包括你的拇指纹、视网膜形状以及DNA基因都给抹掉了。”
“确实是这样的。我早该立刻认出症状的,米利特先生,我自己毕竟是攻读计算机软件演变史的博士生。只是这一切来得太陡了,甚至连拇指纹盗贼都比我抢先一步猜出个中奥秘。”
侦探微微点头:“我倒是听说过类似的案子,但不多,也不常见。通常,病毒传染只针对组织,不针对个人。不知道你的敌人是谁?达尔文先生。”
“我自己都想知道。”
这时候,放在侦探膝盖上的电脑终端都都地响了两声。当他的注意力又回到我这里时,神情又和我们初见面时一样严峻。
“咱们从头开始吧,”他说,“确切告诉我,你是谁。”
“卡尔·达尔文。”
“放屁。卡尔·达尔文正在公寓套间他家里,你是另外一个人。”
他拿出了确切无疑的证据。
他将袖珍终端接通医院的监控器,一幕幕档案便显示出来:我的学历、健康状况、经济条件、服兵役记录……查遍了任何可以想象到的数据库、数百万字节的信息,以及数百直观屏幕中有关我的一切。
问题在于我的一切都给改变了。
连我的最本质的数据都给篡改了。计算机查我的染色体,却查出是另外一个叫作卡尔·达尔文的人。
我研究了一番监测器屏幕上的照片,甚至这个模糊的图象也受到了感染,另一张脸面取代了我的。
侦探出示最后一个证据.用警方专用的超速遥控器调出此时此刻我的房间内景照片,只见一个由家用电脑发出的信息反馈编辑而成的拼合形象慢慢地聚合了。
他坐在我常坐的椅子上,他的拐肘旁边的桌上放着一杯我爱饮的鸡尾酒,他抽着我的烟斗,穿着我的衣服。
我明白了:他就是我的敌人。他就是偷走了我的生命,使我沦为一无所有、甚至连姓名都丧失的敌人。
我一阵狂怒,记住了他的特征,永远刻骨铭心。
米利特侦探消掉了图象,往后梳了梳那“骇人”长发绺,冷冷地打量着我。我猜得出他在想啥,他话一出口,果然不出我所料。
“哈布洛·埃斯潘洛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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