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青春文学IP的影视化浪潮,在千禧年之后,随着80后作家的集体崛起,才为世人所关注。“不合群的敏感”、“孤单的忧郁”、“独生子女的时代性格”、“青春时期的压抑与痛苦”成为诸多疼痛青春文学IP的重要表征。时代文本的探索,则是疼痛青春文学IP影视化所面对的永恒课题。
《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以下简称《凉生》)与《悲伤逆流成河》(以下简称《悲伤》),是大银幕与小荧屏上疼痛青春文学IP的“双子星”。
曾以高额版权价格闻名于世的《凉生》,自播出后就登上了微博电视榜单,一再主演小言的钟汉良“老当益壮”;而一众新人主演的《悲伤逆流成河》,竟然在同档期里逆袭了《江湖儿女》。
事实上,从2007年的《梦里花落知多少》开始,曾经以“伤痕主义”闻名于世的疼痛青春文学IP,就频频被改编成电视电影作品。其中有备受好评的网剧《匆匆那年》,也有千夫所指的《幻城》。
堕胎、车祸、撕X、斗殴……崇高理想主义的消解,成为疼痛青春文学IP最受诟病之处,也让炫富、出轨、背叛等成为青春疼痛电视电影的槽点。如今,《凉生》与《悲伤》的问世,让疼痛青春文学IP的影视作品,就此再度进入观众视野。
我们梳理了自2007年以来的疼痛青春文学IP,试图从中找寻出高分秘诀――既然“没有人永远17岁,却永远有人17岁”,那么疼痛青春文学IP依然在影视改编中占有一席之地。
谁的青春不迷茫
“伤痕叙事”下的青春文学
“我一直都是美丽世界里的孤儿,孤单、寂寞、执着。一旦和温暖相遇,便注定了要溃不成军。”
“千与千寻千般苦,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果,你见到一个有着忧伤双目的漂亮男孩,一定记得告诉他回家的路。”
如果你对以上的句子有那么一点熟悉,那肯定懂得“明媚的忧伤”。饶雪漫、郭敬明、七堇年、落落、夏茗悠、安妮宝贝、辛夷坞……一长串名字能成为80与90后们共同的青葱记忆。在并不遥远的新世纪之处,这些洋溢着才情的80后作家们自《萌芽》《最小说》《花火》等横空出世,用文字书写着青春里的温暖与疼痛。
飘逸空灵的文字,细腻唯美的情感,寂寥孤单的内心,放飞自我的肆意……在文学批评者眼中,这些带有鲜明偶像气质的年轻作家们,是流行文化工厂中的佼佼者,既有无与伦比的明星光环,又彻底改变了青春文学的发展走向。
特殊年代后,控诉人性被扭曲的伤痕文学就此问世,《班主任》等作品大多围绕时代巨变下的命运悲剧展开,以此反思社会生活政治化对心灵带来的伤害。而经历了物质生活的极大丰富之后,人们似乎已经不需要用文学来表达激进的社会变革,也不需要背负历史重压,对个性解放与欲望的迎合才是正题,青春文学就此完成了从创作到策划、从作品到商品的“变异”。
鲜明的城市物语,是新“伤痕叙事”打上的重重烙印,个人的隐秘内心和疼痛体验,被青春文学大书特书。青春期特有的躁动与不安,对待感情与性的不羁与解放,消费主义浪潮对传统价值观的冲击,城市化过程中的个体心灵放逐……在父辈们看来,年轻一代在无病呻吟中过着矫情的日子;而少男少女们则在青春文学中寻找内心的抚慰,触摸到感性的生活。
不再似父辈关注家国命运与时代变革,反倒向内心投射关注的目光,是80后90后乃至00后的共同特点,“谁的青春不迷茫”视角下的遗憾、失去、忘却、缅怀等,让饶雪漫与郭敬明们走上台前,最终黄袍加身。
前赴后继的IP影视化浪潮
《凉生》《悲伤》并非终点
电影学者们曾把20世纪后半期中国青春电影的发展流变,概括为从“青春万岁”到“青春残酷”,再到“青春消费”。国产青春片的滥觞之作,并非赵薇导演处女作《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早在改革开放之处,《庐山恋》《芙蓉镇》《天云山传奇》《被爱情遗忘的角落》等就被视作国产青春电影的代表作。
而疼痛青春文学IP的影视化浪潮,得在千禧年之后,随着80后作家的集体崛起,才为世人所关注。与传统作家所不同,郭敬明与饶雪漫们从“出生”就是超级明星,大众传媒的追捧与文坛的冷淡呈现鲜明对比,但这并不妨碍其作品的火爆。无论是《七月与安生》还是《万物生长》,抑或《既然青春留不住》还是《幻城》,林林总总的青春文学,闪耀着青春中的哭与痛,最终成为畅销书榜单的常客,就此招徕一大批拥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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