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谈论前任的电影里,《安妮霍尔》无疑是特殊的一部。它反类型,不狗血,不煽情。它絮叨,不严肃,有点猥琐,主角还时不时打破“第四堵墙”,跟观众来个亲密互动。说实话,看第一遍的时候,我除了觉得好笑,就是差点被它过高的语言密度给搞晕了。第二遍的时候,我发现这样一部喜剧,实际上,它涵盖了一段感情需要经历的各种阶段。
还是要说,这部片子为导演兼主演的伍迪・艾伦拿了4座小金人,还把他当时的女友黛安基顿捧上了影后宝座。名利,爱情两全,可以说是十足的人生赢家了。
相遇
男主角艾尔维是位脱口秀演员,正经历中年危机。一次,和朋友去打网球,遇见了女主角安妮霍尔。两人都被彼此所吸引。安妮主动跟艾尔维搭讪,一番尬聊之后,他们去到安妮的住处约会。
在多巴胺对大脑的猛烈轰击下,可以说,这个阶段的情人们个个演技爆棚,足够喜提奥斯卡。
《安妮霍尔》中的男女主人公,更是把这个恋爱的必经桥段推向了极致。导演伍迪・艾伦让人物对白和内心独白同时入镜,还原了情人间温柔的心口不一,戏谑又精准。
艾尔维知道安妮热爱摄影,想恭维一下,取得好感,便和安妮聊起她拍的照片。安妮嘴上说是随便拍着玩,心里却是害怕艾尔维的负面评价,觉得自己浅薄无聊。
艾尔维呢,他假装成一副博学多才的面孔,大谈摄影美学。心里想的,却是安妮的没穿衣服的样子。
相爱
很快,艾尔维和安妮坠入了爱河。幸福总是相似的。在我所了解的生活里,发展一段恋爱关系,意味着给下面那些事加个前缀,“一起”。
像吃饭,性生活,旅行,逛街,K歌,玩游戏,看电影,演唱会,音乐节...总之,除了上厕所,做什么都得有这个状语。当然,这还免不了一件事,就是数落前任。
一次散步的时候,艾尔维和安妮谈起他们的感情史。导演给这个桥段做了超现实的处理,让两人出现在彼此过去的感情经历中。
安妮看着当时的自己,觉得很蠢,艾尔维则在一旁嘲笑着她的眼光。
情人在相处过程中,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创造一个专属情境。
安妮和艾尔维买了几只龙虾打算做大餐,不料龙虾跑出来占领了厨房。
艾尔维胆小怕事,对龙虾这种多足生物更是恐惧得不行,安妮就抓了只龙虾吓唬他。他们打闹着,一时间,小小的厨房成了安妮和艾尔维的乐园。
这样的一个情境,是日后艾尔维多次和别人尝试,却无法再现的甜蜜回忆。
后来,我在一部伍迪・艾伦的自传中了解到:这个龙虾桥段,就来自于他的个人经历。只不过,当时占领他厨房的不是龙虾,是蟑螂。
冲突
罗兰巴特在《恋人絮语》中,将处于一段感情里的人形容成“没有皮肤的人”。这是一个极好的隐喻。投入一段感情,就意味着,要把自我的外壳溶解,以无姿态的柔软,换取与对方的深度联系。于是,情人失去了“皮肤”,成了脆弱的幼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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