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姿笑嘻嘻的对陈言说，“知道刚才方大boss夸我什么吗？”

陈言歪着头好像真的很认真的思考，“嗯，说你，好吃懒做，又能吃又能睡？”

叶清姿掐着腰怒吼，“当然不是！”

然后洋洋得意的说，“大boss说我，聪慧细心，还说我基础扎实。”

陈言象征性的“嗯”了一声。

叶清姿的脑袋也耷拉下来了，“我知道我我那么好啦，你就不能哄哄我啊！”

方可教授的严厉和高要求是出了名的，更何况研究所里有那么多优秀的师兄师姐，她平时在学业上从不敢松懈，从不指望能得到夸奖，总想着不被老师骂就好了。

陈言看她刚才还兴高采烈的，现在又沮丧低落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叹口气，这个小师妹，当真不知道自己在同批进研究所的学生中是最优秀的吗？

她进研究所的时候恰好是他升博士最忙的阶段，起初并没注意她，后来几次，他通宵做实验总能在研究室或者实验室看到她的身影。

有时候是穿着白大褂和他一样做实验，有时候是抱着大本的资料慢慢的啃。有一次他筋疲力尽的从实验室出来路过研究室，看到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笔。

从那个时候他就感觉到这个小姑娘身上有股不服输的韧性，后来渐渐听周围的同学夸这个小师妹，做实验干净利落，性格好，人也长得漂亮。

就连方大boss在他面前也曾对她流露出赞许，虽然次数不多，但已难能可贵。

谁知，她竟然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顾子饶看叶清姿半天没说话，便开始整理实验数据。

傅忆北刚进实验室就看到顾子饶端着杯子对着满屏幕的数据眉眼弯弯，心里奇怪，“你笑什么呢？数据这么完美？”

顾子饶很奇怪的转头看了他一眼，又摸摸嘴角，“我笑了吗？”

傅忆北眯着眼睛一脸审判的意味，“你不是谈恋爱了吧？”

顾子饶一脸迷茫，谈恋爱？和谁？那个小丫头？怎么可能？那个小丫头甚至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

那是顾子饶到英国的第三年，那天他和傅忆北从邮局取包裹出来，就看到路边一个亚裔面孔的女孩在路口来来回回的转，看到他们俩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暗下去。似乎纠结了半天才凑上来，结结巴巴的问了句，can you speak Chinses？

顾子饶和傅忆北对视一眼，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