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手指在纸上打出了另外的一些句子:
当你和我们接触之际,我们认为,你会毫无疑虑地接受我们存在这一事实。我们感兴趣的只是在于给你们的星球提供事实,让人们以他们从容不迫的方式去接受它们,我们对于你这种渺小而偏狭的学术上的猜疑和嫉妒不感兴趣。如果你坚持这种突然产生的怀疑想法,我们将另找别的人接受我们所提供的年鉴。
年鉴,安德鲁斯很想得到这一年鉴。可是,他们确实应该提供他那怕一件事情,作为显示给冈萨雷斯以及其他同事们的一个立竿见影的证据。
“朱利安·冈萨雷斯的父母叫什么名字?他的诞生日期在何时?”安德鲁斯突然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高声叫了起来。
顷刻,他放在键盘上的双手变得软弱无力和不中用了,那个房间倏地显得鸦雀无声,甚至比一分钟以前更为寂静。
“不!”安德鲁斯高喊着,“请你们回来!”
他把双手的手指强行按在打字机的键盘上,力图使纸上出现更多的话语,但是,这只能使键盘挤轧在一起而已。
“请你们……”他恳求着,噪音开始变得粗哑了。
彼得·安德鲁斯慢慢地、痛苦地抽回了放在键盘上的双手,震惊和战栗攫住了他,他竟目瞪口呆地凝视着那台打字机。外星人已经离他而去,他的疑虑把他们驱走了。不论是现在还是永远,他再也不可能得到任何未卜先知的信息了。他所需要的一切确确实实几乎已经到手,可现在,由于他的过分强烈的急躁情绪在作祟,他的职业上的飞黄腾达的最后机会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安德鲁斯颓然地倒在椅子里面,摘下了眼镜,轻声地哭了起来。
第二天,他取消了上午的课程,又去了艺术博物馆。他感到自己被吸引到了那张油画的前面,那张一开始对他起着如此神秘影响的油画,它曾经给他传递过一个信息,此时他在思忖,它现在也许还会给他另一个信息。
他发现,那张油画依旧挂在同一个地方,那位棋盘上的老人还在那儿挣扎着苟延残喘。安德鲁斯边在搜索般地凝视着那张油画,边在思考着。同两天前相比,他感到同棋盘上的那位老人更加贴近了。
两天以前,安德鲁斯曾经认为,那个身穿白袍、戴着头盔的男人在看着棋盘上的那个老人。当然,油画本身不可能有所改变。现在看来,那个象征着外星人的男人似乎正在径直地对着安德鲁斯露出一种嘲弄般的微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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