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休斯饮下了一杯‘弗克里’,霎时,痛苦都消失了。可二十四小时过去了,那种感觉又来了,而且更为厉害。于是,他又拨通丁道尔顿的电话。
“尊敬的大师,‘弗克里’成本很高,昨天你喝下的那一杯相当于五十克黄金……”
“我会付钱的,请您再送一杯来吧。”
“只要收到货款,我的送货员将立即出发。”
晕晕乎乎的休斯艰难地来到经纪人查理的办事处。
“查理,您能不能预支给我一些现金?”
“要多少?”
“大约五百万。”
“美钞?上帝呀!您要买皇冠上的宝石?”
“求求你,查理,我急等钱用。”
“那我也没法给您变出那么多钱来。”
“可以再卖掉几幅画。”
“画?您的画?自从那次该死的记者招待会以后,‘休斯’简直成了‘毒药’,您看看,您看看!”说着,查理拉开身后的幕布,一幅幅印象派画作蒙着厚厚的灰尘……
“我再求您一次,给我一杯‘弗克里’吧。”
“我也再一次告诉您,亲爱的大师,‘弗克里’从不施舍。您还是继续筹款吧!”道尔顿依旧是那种谦卑的语调。
休斯搁下电话,长叹一声,几天来,他东奔西走,四处借贷,可到哪儿也搞不到一个子儿。现在,连查理都去夏威夷“休假”了,唯一陪伴大师的,只有一阵阵袭来的头晕。
休斯大师摇摇晃晃地来到书桌旁,拉开抽屉,取出一支闪亮的小手枪。“砰”的一声响,大师永远摆脱了病痛,也不必再去筹措那笔可怕的巨款。
次日,休斯的遗作价格飞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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